“二爷,咱们去?”
“医院。”
刘良低低应了声是,视线落在路况上,驱车往医院的方向去。
沈二爷侧颊清寒,视线落在窗外,有浮掠而过的光影在他漆黑瞳眸间擦过。
胡璧山。
真不叫他失望啊。
雾城医院
先前因着傍上了沈少帅,赚了一大笔,刘老爷子在雾城,可算是享受了一阵子丰衣足食,舒畅惬意的小日子。
谁知福气没享多久,也没料到他跟黎山那位师弟的瓜葛,这么快就暴露了。
一朝被从前线回来的沈二爷拎过去审讯。
七旬多的一把老骨头,差点儿没被那些没轻没重的大兵给折腾散了。
这在医院修养了这么些月,如今总算是能下床了。
沈二爷来时,刘老爷子正吃饱喝足了,歪在窗边靠椅上,晒着浅薄的日头打瞌睡。
开门关门的声音不算收敛,军靴磕地的脚步声不疾不徐,沉稳不燥。
刘老爷子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慌忙扭身回头。
他嘴角扯了扯,笑的一脸难看,语声略含迟疑试探。
“少少帅?”
“恢复的不错?”
耳听来的果真是沈二爷,刘老爷子顿时坐如针毡,一手扶住窗台,艰难的站起身,嘴里磕巴着。
“托少帅的福。”
就是不知道。
他最近医治修养花的钱,是不是过后还得还?
沈二爷眉目清淡盯着他,将拎在手里的包袱随手搁在床尾,声线寒薄问道:
“替爷找个人,办不办得到?”
刘老爷子面皮一僵,浑浊无神的老眸茫然瞠开。
“啊?”
沈二爷双手插兜,冷厉的下颚线朝床尾的包袱点了点。
“贴身之物都在这儿,办不办得到?”
刘老爷子眨了眨眼,面露迟疑。
“办,这,不不好说。”
沈二爷修眉高挑,瑞凤眸幽邃清寒睨着他,鼻音幽幽。
“嗯?”
刘老爷子耳听这声语调,顿时头皮一阵阵发麻。
他咽了咽口水,连忙替自己解释。
“不是,少帅,老朽的专长它它,不在这一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