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顷眼梢噙笑,抬手搂了搂她,“走了。”
出了堂屋,又独独吩咐青鹞。
“看好你们奶奶,若是有任何事,去兵府司,或者杜记布庄,往西南方向走官道来寻报。”
青鹞垂首应是。
朴淞跟刘良守在岩柏院院门外,见沈二爷出来,两人一左一右跟上。
朴淞低声道,“属下已经安排人往西南方向追去,就是不知走的水路还是陆路,所以兵分两路。”
沈顷淡嗯一声,脚步不停,微偏下颚问他。
“可跟杜记的商铺接过头?”
朴淞看了眼刘良,“雾城这边还没收到杜当家的指示,不过,咱们要用的话,应该也不成问题。”
沈顷瞳眸深邃,“人指定已经不在雾城”
刘良低声打断,“二爷,是李副官。”
此时三人已经走到敞庭,沈顷回目,就见李副官正立在车边垂手等着。
见沈顷沿阶而下走来,李副官提脚上前,低头见礼,语声温和说道。
“二爷,夫人那边,已经跟胡家通过信儿,先前收到的电报,那边说是不清楚这事。”
沈顷瑞凤眸幽沉,语声寒漠。
“不清楚?”
李副官抬眼看了看沈二爷脸色,斟酌着话。
“大帅的意思是,他会再亲自跟胡璧山交涉,这事儿毕竟没个确凿的证据。”
“二爷您,要么再等两日?”
其实沈大帅真正的意思是。
一个铁牌能代表什么?就不能是栽赃?
这事儿就跟胡莹究竟去哪儿了,胡家虽然怀疑是沈顷,但没个确凿证据,也没法要人。
意思都一样。
所以沈顷这会儿急赤白脸大张旗鼓的,到底行事不太沉稳,不好看。
沈顷面无表情,没再看李副官。
他长腿迈开,径直自李副官身边越过,拉开车门上车,凉声丢下一句。
“你让他去交涉,正好告诉他胡璧山,胡莹的事儿,老子不清楚。”
等他抓到人回来,让这‘证据’实锤实的确凿,再看是打谁的脸。
朴淞和刘良对视一眼,连忙一左一右跟上车。
夜幕黑沉,敞庭里唯有寒彻骨的过廊风呜咽了一声。
车门‘嘭’地一声甩上。
李副官被震得耳膜一鼓。
他心下无奈,扭身跟到后车窗前,低着腰还要再劝。
“二爷,大帅也明白您替二奶奶着急上火,可您这么兴师动众的调兵搜人,那多少是影响不好,不说上下惊动多少眼睛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