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淮宴笑了一声,接着又道,“你跟大帅闹分歧,那是你沈系军的事儿,我素来不爱多管闲事,你知道的。”
“不过呢,你要用钱,你随时说,这我能慷慨一番,数额大了,可以赊账,啊。”
沈二爷绯薄唇线微抿,淡着脸站起身来。
“二叔找你谈过黎山之行的事?”
杜淮宴挑眉噙笑,没否认。
沈二爷睨他一眼,提脚就走。
“你也就是看上那两座金矿吧。”
所以才说什么虚伪的‘和气生财’。
实则是不想得罪沈大帅,也不想得罪沈二爷。
且还巴不得胡璧山一眨眼就被沈顷搞没了。
沈系军旗下,就胡家和杜家实用。
没了胡璧山,沈二要整顿胡匪军。
那金矿若是到了沈系军手里,只能交给杜淮宴去开采。
杜淮宴坐在原位一动不动,听着军靴磕地的沉稳脚步声渐行渐远,他唇角撇了撇,抬手轻抚眉梢上的痒意,笑涔涔嘀咕了一句。
“金子啊,谁不想要?”
虽说金矿到手,是沈家的。
但谁若是得到开采权,那指缝里漏一漏,都是真金啊,这可比他手底下的生意来钱快多了。
沈顷回到岩柏院,还没进院门,就见刘良立在院门外来回踱步,一副出了要紧事的样子。
他步调微缓,立在廊下没动。
身后的朴淞则是会意,冲着刘良的方向‘嘶嘶嘶’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