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阿逢”
沈顷抬手揽住她,“苏逢好好的,人在医院呢,岳母还能骗你不成?别胡思乱想。”
苏黛被他搂在怀里,素手紧紧攥住他衣袖,湿润瞳眸动了动,猛地明白过来什么。
“那就是是小竹他?”
沈顷修眉微拧。
事到如今,也只能跟苏黛坦白小竹的事,才能解释豆蔻的异常。
总好过让她知道因为小竹的死,豆蔻而跟苏家离心,还要参加平民义军的好。
他不说话,等于默许。
苏黛抬手捂住心口,唇鼻埋在他手臂上,压住低低一声哽咽。
“小竹怎么,怎么出事的?嗯?”
沈顷一手搂着她,一手轻抚她头,语声沉柔安抚着。
“是在苏逢被绑走的那日,那些人痛下杀手,找到的时候,人已经”
他话没说完,苏黛已经将脸埋在他怀里,嘶声低泣起来。
沈顷眉心紧拧,喉间滚了滚,将她紧紧揽住,掌心一下下顺着她纤细单薄的背脊。
“黛黛,小哥早晚会跟胡璧山算清这些账,你还在月子里,不能大悲大喜,也不能哭,你听话。”
苏黛攥着他袖管的手紧的发白,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哭声。
她失声哭念着,“他才不过十三岁,他还是个孩子啊”
沈顷被她哭的心腔难受,俯身将她抱紧,面颊贴着面颊,温声哄着。
“小哥知道,小竹死的冤,所以胡家的债,一定得讨。”
“你别哭,振作起来黛黛,你若哭伤了身子,我们儿子怎么办,嗯?”
苏黛骤闻此等噩耗,如何也没法迅速的冷静下来。
沈顷耐心陪着她,一遍遍安抚。
等到苏黛哭的睡过去,整个人软在他怀里,他心底的怒意已经烧到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