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原来,这婚宴,还只是预热?
这沈帅府,养着十数万的兵马,难不成有金山银山?还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挥霍?
转眼入了二月,早春乍暖还寒。
帅府的满月宴办的热热闹闹,流水席当真吃了三天三夜。
冯岑月领着苏逢过来看孩子,忍不住笑说。
“这可比昨年沈二爷娶你过门儿那日要大操大办的多,可见我小外孙在帅府的分量,可不轻哟~”
苏黛有个儿子撑腰,她自然也就放心多了。
苏逢面色还有些白,不过精气神儿还不错。
他坐在摇床前盯着熟睡的小外甥看了一会儿,抬眼又看向苏黛,也笑了一句。
“像我姐夫。”
冯岑月接话,“男子汉,该像你姐夫。”
苏黛闻言牵了牵唇,踱步上前扶住苏逢肩头,语声低柔问他。
“药还在吃吗?”
苏逢点点头,“吃着呢,我已经没什么事儿了,阿姊不用担心。”
苏黛抬手揉了揉他发顶,又看向一旁的冯岑月。
“晚几日,二爷跟我要动身去趟黎山。”
“在此之前,娘和阿逢,陪我回趟鸿运镇吧。”
“我想拜祭一下爹,豆奶奶,还有小竹。”
去黎山做什么,沈顷近几日来,倒是已经跟冯岑月缓缓说过。
她蹙了蹙眉,握住苏黛纤细的手臂,“你这刚出月子,孩子还这么小,再晚一晚不成?”
苏黛浅笑摇头,反手拍了拍她手背。
“早晚的事儿。”
苏逢看了看冯岑月,不禁面上也溢出几分忧色。
“阿姊,是不是很危险?”
苏黛回头看他,柔声安抚道。
“前路未知,危险铁定是有,但二爷早有准备,此番人马带的也多,会平安回来的。”
冯岑月欲言又止,“黛黛,你”
苏黛挽起袖管,将自己左腕上的朱红纹印展露在两人眼前。
“娘,这术法是不是真的续了我的命,还未可知呢。”
说着,她看向摇床上的儿子,月眸柔和如水。
“我已经生下佑哥儿,离双十之劫,也不远了。”
“我想陪着他长大,看他娶妻生子,不想再日度一日,揣测着自己什么时候会突然离开。”
“我要活下去,就得回到黎山,去寻找答案和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