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心虚地不敢说话。
这件事她也瞒着他。
明知道骗他是最不应该的事,可是她这个时候怎么敢说实话,只好笑笑说:“可能这几天过年,也没有更新,所以很多人都不留言了啦。”
沈重没有接话,只沉默地又看了屏幕两眼。
她悄悄把他手机拿走,搂住他脖子发嗲说:“虽然小洛蒂没有更新,可是你想听什么的话,我可以给你独家定制呀,沈先生。”
沈重搂住她肩,放平了床背带着她一起又躺下,抬手摸了摸她脸颊说:“唱歌给我听吧。”
他说着就再度闭上了眼睛,平静的表面下仿佛是枯井朽木一般的内心。
她的眼泪渐渐涌了上来,但是又不敢哭,于是点点头趴在他枕边,用极轻极低的声音唱起了一首“alliaskofyou”。
她越唱声音越抖,到最后那段“shareeachdaywith,eachnighteachorng…love,that'salliaskofyou(跟我共度每个白昼夜晚……爱我,除此我别无所求)”时,已经全然哽咽到唱不下去了。
沈重抬手勾住她脖子,安慰似的轻吻了她脸颊一下,却仍然没有说话,没有睁眼。
春节的几天下来,苏青觉得沈重整个人都软了,不但是本来就软的身体更软了,而且连坚强的心都绝望得无力跳动了。
过完年复工的那一天,苏青一大早就离开了家。
沈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破天荒的没有人,叫了两声青青,结果进来的居然是林森。
林森的脸前所未有的臭,拧着眉走到床边训斥他:“你们小两口打情骂俏能不能不要老牵扯我?临时加班需要双倍……三倍工资。”
沈重没心思跟他讨论加班费,先慌慌张张地打电话给苏青。
他已经心急如焚,苏青在电话那头却很淡定,轻描淡写地说:“我在你办公室。”
沈重的语气就不太温柔了:“你到我办公室去做什么?”
“我约了你的律师九点见面。”
“你为什么要约律师?”
苏青不紧不慢地说:“何方当时虐待你的视频,还有他给你吃的药的检测报告都在我这里,我要告他。”
没等沈重说话,她就自己说下去:“就算你答应了他爸爸不会告他,可是那时候你都不知道他换过药的事情。不管用什么罪名,我都要告他,你不用担心别人会知道,本来律师就得保护你的隐私,我们也可以申请非公开审讯。”
她停了一下,又说:“就算被别人知道也没关系,我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怕别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