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又愣了半天,把蹲在贩卖机前面的沈默叫过来,一时都不知道如何开口,纠结了一会儿说:“长房长孙好像不是按年龄排的吧?”
“不是吗?”沈默问。
三个人面面相觑。
苏青无奈地叹气说:“你说你们不打算结婚的时候,你哥哥差点都要气到高血压了。回头要是被他知道你居然小小年纪,因为这么封建的理由不结婚……可能真的要中风。”
沈默挠头:“我以为……我这么年轻就结婚,他会更气。”
他说着就战战兢兢地看了许诺一眼。
苏青头疼地靠在椅背上,这都是什么沟通不畅引发的问题?
沈重对沈默要是有对她一半的耐心和好脾气,他们两个人就不会闹这么多别扭了。
将来还是得生个女儿。
“总之你哥哥是希望你们结婚的。”苏青叹口气总结,又不好把话说得太死,“你们如果不想结婚,就不要勉强,如果有结婚的想法,也不要拖太久。”
沈默思考了一会儿,用力点头说:“好。”
仍然也没有说要不要结婚。
苏青觉得真心是累死了,无力地决定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沈重的手术做了三四个小时,出来时是午后,人趴在床上,被裹得严严实实,手背上插着吊针,脸上看不见一丝血色。
苏青吻了他脸颊一下,搬了椅子坐在他床边,轻轻攥住他冰凉的指尖。
沈重一直到傍晚都没有醒。
许医生说má • zuì醒来的时间因人而异,沈重虽然算是睡得比较久的,但是也还在正常范围之内。
但苏青已经坐不住了。
她父母都走得突然,人生中最恐怖的时候就是当年捏着沈重的病危通知书等在手术室门口的时候。
当时她已经吓傻了,几乎感觉不到任何情绪,但现在的害怕和恐慌是如此清晰,她在病房里无声地走来走去,一秒钟都停不下来,心跳得几乎要从嗓子里蹦出来。
许诺和沈默也在病房里等着,许诺还很淡定,沈默则是最焦躁的那个,不停地咬着自己的手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