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十几次,初荷自己都烦了,只好摁下接听键。
“沈谐……”
“荷儿,我被开除了,”沈谐声音沙哑,听上去就知道受了一场重创,“我一毕业就一心一意扑在事业上,我为沙洲婚庆公司奉献了那么多年心血,没有人比我更尽职尽责,结果一出事,秦闯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
初荷捏着电话,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说。
只能说,他没跟好好主家。
沙洲婚庆公司是秦氏集团支柱产业之一,一旦出事,势必会有人被拿来杀鸡儆猴,给秦闯、给秦氏集团挡风头。
初荷从一开始就想过,这个人多半会是沈谐。
即便前阵子才调回总部。
但他一直都是秦老爷子还在世时,承认的好员工……
正因如此,把他开除,似乎又成了一件合理的事。
他是左膀右臂,只有断臂了,秦闯才能更有效平息舆论口播,水饺这回被算计的人是陆洲一未婚妻。
他惹不起的。
“你另外找份工作吧,”沉默半天,初荷也只能说出一些无关痛痒的建议,“你学历高,又有那么多年的工作经验,走哪都吃香……”
“荷儿,我就只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初荷道,隐约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却还是耐心等着。
沈谐深吸口气,期待地问:“我的助理把药粉涂在婚纱上时,你是不是就已经发现,却还是选择穿上了?”
快说不是,快说不是,快说不是……
沈谐能清楚感到自己的心脏已经跃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