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声音低沉入耳,语气听着十分温和。
“是的初小姐,明天下午五点,到时候,我会把约面地点发给你。”
“好的,谢谢苏律师。”
顿了片刻,初荷问:“苏律师,你看打官司的钱,大概是多少?”
一般像苏茗这种年纪轻轻就取得巨大成就的律师,已经完全不用亲自上阵去打官司。
只要坐在学术台上开场宣讲会,得到的回馈都是数不清的。
请他出一次山,律师费自然不少。
现在问清楚了,回头她该借钱就借钱,该准备钱就准备钱。
哪知苏茗轻声一笑,道:“律师费的事,嫂子就不用操心了,我找你先生要。”
“啊?”初荷愣了愣。
不过也没在说什么。
律师费肯定不少,估计苏茗也是考虑到自己是个穷鬼,不忍心下手。
这么一想,初荷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很多。
果然,有时候并不是人以群分物以聚类。
否则就陆洲一那么一个精于算计,赠别人三分,巴不得回本个七八分的恶臭奸商。
身边的朋友,怎么可能这么体贴……
就在初荷“踩一捧一”的拿陆洲一和苏茗做比较时,苏茗的电话已经打到了陆洲一手机上。
“怎么说?”
陆洲一和他几十年的交情,不用他明说,就知道他肚子里装了什么水。
电话接通后打开免提放到一边,继续处理着手中合同。
国首都豪华私人别墅的客厅里,苏茗把一双长腿漫不经心搭到桌檐上。
黑色衬衣纽扣开了四个,露出炸裂的古铜色肌肉。
“你夫人是婷婷表姐吧?”苏茗问。
“哪个婷婷?”陆洲一问。
“你夫人的表妹。”苏茗想了会儿,大概是表妹,改了口道。
“不清楚,”顿了会儿,陆洲一道,“不过你说是,就一定是。”
他太了解苏茗了,一般只要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人名,大概已经被他摸透了七八分。
苏茗年轻有为,各方面条件都很优异,烂桃花能从凛洲开到他在国的庄园。
除了涉及到接手的官司案相关人。
陆洲一挺少从他口中听他主动提起女人,难得多八卦了几句。
“看上了?”
“果然,”苏茗坐直了笑道,“还是兄弟最懂我。”
“所以荷儿打官司的律师费就是她表妹?”陆洲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