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出声,陆钱呈被他狠狠吓了一跳。
受热掉下来的ru胶落了一点在虎口上,火辣辣的疼。
“你不要坐我床,”陆钱呈顾不得疼痛了,放下工具转过身,一脸嫌弃地看着陆风,“我有洁癖,我讨厌别人坐我床——”
“睁眼说瞎话。”
“陆钱呈,”陆风神色十分严肃:“你小子说谎话是不打草稿了是吧,前天你爷爷来房间时,我还看到他躺你床了……”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陆风眉头紧蹙,眼神危险。
“我嫌弃你。”陆钱呈生硬道。
陆风不喜欢他,他对他也没什么好感,加之昨天亲眼目睹他对母亲何淑雅动手,陆钱呈心里对他的不满更是到达了一个瓶颈。
眼下看他坐在自己床上,直接走过去,一把抓起床单就往外拽。
“狗日的小杂种,敢这么对你老子——”
陆钱呈这一动作彻底激怒了他。
陆风低声辱骂一声,突起掐住陆钱呈脖子,把他的脑袋重重惯在书桌上,一把抓过他还没做好的手办。
“你让你爷躺你床,老子坐一下你就开始作妖,”陆风边说边收紧手上动作,磨得刚动完手术的小拇指一阵钻心疼痛,“小杂种,你这么想讨好你爷,怎么不见你也去书房哄哄他!”
“把东西还给我!”陆钱呈伸手去抓。
“整天就窝在房间里捣鼓你这破玩意,和你妈一样,不知道用心去讨好老爷子,一点屁用都没有!”
陆风躲开他伸过来抢夺的手。
怒目圆睁盯着捏在手中的手办,片刻毫不迟疑地狠狠摔在了地上。
“哐当——”一声闷响。
手办在地上滚了半圈后,粘在老人手掌心里的篮球被摔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