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车越走越远,白燃站在那,姓白。
白亦安。
寄到酒店的高考试卷,别墅的破旧玩偶,交易房产出现在中介门口的车辆。
都是白亦安的影子。
她将这个人当作拯救自己的亲人,但是对方或许从来没这么想过。
棠云生说他喜欢自己?
真是天大的笑话。
喜欢她的人早就死了。
变成家里瓷瓶的粉末,永远也不会再见她一面。
“如果你需要,我找人替你问问物流公司,你说的那个人特征很明显,很好查。”
“你查不到。”她拒绝他的帮助。
乔余觉得不可能,他信誓旦旦的说:“三天,我让他出现在你的面前。”
白燃这才回头,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白燃,如地狱里的鬼,伸出手就能抓住你的灵魂。
“见到他?他死了。”
“但是我巴不得他来见我,我想问一问当初是意外还是人为。”
她开车离开这,乔余就驾驶机车一路跟着她,进了老小区,他刚上一个台阶,白燃站在一楼到二楼的转弯平台:“你有事情?”
“我只是不放心你。”
白燃听到这话转身离开,等到门口的时候,乔余没上来,他站在下一层的台阶上,停着钥匙开锁的声音。
刚准备下去的乔余听见一声巨响,他冲上去,门虚掩着。
他看见白燃一手锤在玄关处的架子上。
放着瓷瓶的地方空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屋子里任何的东西都没有变化,唯独这个瓶子,悄无声息的消失。
“白燃?”乔余轻声的喊她。
没有声音回应,他的手不够快,眼见白燃倒在地上,发出闷声,他半跪着将人扶起来。
“白燃,白燃。”他颤抖的摸了一下她的脖子,心跳还在。
他拦腰把她抱在怀里,临走的时候还把门给踹上。
白燃醒的时候晚上十点多,她手上还输着营养针,这里不是私人病房而是急诊的小隔间,只有帘子隔开,她下床将手上的针头拔出来,液体顺着针头滴落在地上。
刚拉开帘子,乔余正在和护士说话,护士手上还端着药水盘子。
“哎,你怎么起来,你现在还不能剧烈运动,快回去,还有一瓶才能打完。”
“我不需要,我有急事。”
乔余按住她:“现在,任何事情都不如你的身体重要,否则你怎么去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