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燃的性格在哪都不怎么得罪人,但是有时候特别讨厌别人有意无意的踩她两句。
从小到大这样的人太多。
越年纪大,越不想放任。
你对别人礼貌谦和,只会让大家觉得你好欺负,人和人之间必然有东风压倒西风的时候,哪有真正的平等可言。
不公平的事情多的是,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被善待过。
化完妆走到拍戏的宿舍楼,导演在楼上弄好了机位,今天柯戴和白燃的对手戏很多。
沧澜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拍了就拍了,而他非有一种试验的感觉,仿佛如果不行就要让谁走人。
这其实是因为每个人都有安全感的舒适区。
有些人不怕陌生的环境和事情,但是有些人不行。
得经历过才能觉得是安全的。
白燃坐在沙发上,上面铺的外套都发旧了,不脏,大概是老式肥皂洗出来得味道,有种熟悉的感觉。
之前河边洗衣服的那些妇人大概就是这样洗东西,看似不干净,但以前家家户户都这样。
柯戴染着夸张的头发,丝袜,高跟鞋随意的摆放在地上,她盘着腿坐在白燃的身旁。
这一场,林蔓将人带回来,张宁一边吐槽,一边话里话外的让林蔓能给她找个活干。
林蔓本来坐着,不想听了就站起来。
柯戴着急的抓着白燃的手臂。
“咔。”
沧澜从机器里抬起眼:“你抓着她做什么,要打架?收敛点。”
柯戴烦躁的不行,头发更加毛躁,她气的想扯头发,下意识的动作,沧澜觉得不错,让摄像头拍下来。
“再来。”
他喊道。
林蔓起身给张宁倒水,然后咳嗽了一声:“这里不隔音,小点声吧。”
“哎呦,以前你在家里干活的时候也见你在乎,这时候反而还说起我了,我又没在家里办事。”
“从良了就是不一样。”张宁掏出烟,啪嚓点上。
“咔。”
沧澜皱眉:“你抽过烟吗?”
柯戴摇头,这还真没有,昨晚上刚练习,但是明显很生疏,那种熟练是不一样的。
非得抽烟的人才能明白。
白燃接过她手里的火,点了好几下,外面天色这会才叫大亮,将她手里得烟抽走。
啪的点上,立竿见影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