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个虫子爬进她的骨头里，啃食她的血液，挠破了手臂也丝毫没有用处。
她又给助理打电话，这次有人接。
她带着哭腔问：“棠云生呢？人呢？”
“棠总今晚要在秦小姐这里过夜，明日一早回去看您。”
说完这话就直接挂断。
其实棠云生就在楼上的公寓。
他看着房间里的监控。
白燃坐在床上，坐立不安，又不停踱步。
忍不住的大叫，将所有东西都摔在地上。
她眼泪都流不出来，崩溃的进到浴室，将自己泡进了冷水池子。
刚进到浴缸的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了，但是又在下一秒来的更汹涌。
身体有声音在叫嚣着让她不要克制。
忍不住就求饶。
可是她不能。
她憋着，牙齿将嘴唇咬破。
连同整个身体埋入冷水里，血一丝丝的飘在水里，发出腥甜。
棠云生看着上面的数字一分钟一分钟的跳动，但是人迟迟不浴室里出来，他有些坐不住。
准备起身下去的时候，白燃拖着冰冷的身体走出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上面闪烁的灯就是摄像头。
黑夜里什么都看的不够清楚。
棠云生却读懂了她眼睛里的恨意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