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撑在冰冰凉凉的浴缸沿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付平舟：“你这是在干什么？”
付平舟认真地看着顾锦，说：“你有洁癖。”
顾锦一愣，随即轻笑：“洗澡，不就是为了洗去身上的脏东西吗？你现在把自己洗得这么干净，还进浴缸做什么？”
付平舟抿唇。
他忽然屈起膝盖前倾，靠近顾锦。
顾锦一滞，本能地想要后退，想了想，却还是没有动。
付平舟张开手，紧紧地抱住顾锦，还在他的身上。
顾锦默不作声。
付平舟的体温很高。
这是个短暂的拥抱，付平舟很快就松开顾锦，然后抬头把自己的手给顾锦看，说：“脏了。”
顾锦笑了：“卑鄙。”
“夫唱妇随。”付平舟回答。
顾锦翻了个白眼。
他直起腿，两只脚一下子就顶到了付平舟的大腿。顾锦没有在意，只是平静地说：“下面是不是该给我洗澡了？”
“嗯。”付平舟点头。
“洗吧。”顾锦岔开腿，躺在浴缸里，抬头看着天花板，一副任由付平舟为所欲为的样子。
付平舟深深地吸了口气，目光幽幽地盯着顾锦隐在水中的。
他抬手取了一条毛巾，然后替顾锦擦身。
“重吗？”付平舟问。
“太轻啦，能不能用点力？”顾锦撇嘴，“你还是男人吗？”
付平舟动作一滞。
顾锦看到他抿了抿唇，然后便感觉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紧接着，付平舟的膝盖也顶到他的屁股。
顾锦下意识地全身紧绷。
不对，这只是正常的皮肤接触。
顾锦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放松了身体。
付平舟抓起顾锦的手，去擦拭他的手臂，还有腋下。不过……
顾锦抖了一下。
付平舟扭头，不解地看着他。
“有点痒。”顾锦面含笑意。
“嗯。”付平舟点了点头，动作轻柔了几分。
很快，手臂和胸口全擦了一遍。
上面好了，就该到了。
“哗啦啦！”顾锦抬起腿，放在付平舟的腿上，忍不住勾唇：“快点哦，你的速度是不是有点慢？”
付平舟呼吸猛地一滞，喉头轻轻耸动了一下。
顾锦得承认，他就是这么坏心眼。
不过……
谁让他卑鄙呢？
对付平舟来说，这的确是折磨。不过，却是令他心甘情愿的甜蜜的折磨。
付平舟擦拭着顾锦的腿。从大腿，到小腿，动作越发缓慢，幅度也越来越小。
顾锦撑着下巴看着他，发现他的眼神非常的……冷静，无论怎么看都非常正常。
然而身体很诚实……
顾锦瞟了眼顾锦，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如果现在允许你对我做一件事，你会做什么？”
付平舟动作一滞，猛地扭头看向顾锦。
那双眼睛非常地……
可怕。
呃，只能用可怕来形容！
就好像酝酿着暴风雨一样的那种可怕！
顾锦瞬间感觉全身都麻了。
不过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