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傅西竹对宋宴的了解,要不是知道有些是底线不能碰的话,恐怕那个田田不是进去十年那么简单。
她很有可能悄无声息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宋宴真的做的出来。
傅西竹一句话,温月便懂了。
田田进去十年,要说没有傅西竹的手笔动作,也会有宋宴的手段从中作梗。
反正不论是谁。
想伤害她的人,不会因为没有证据和抵赖,就不用为她的蓄意谋杀行为付出代价。
跟她猜想的也一样。
田田否认拉她,说自己冤枉。
温月原本还在想,真要打官司请律师,她就请许南衍这个律师。
但没等到她做什么。
事情就已经被处理吞了。
温月趴在傅西竹的肩膀上。
她遗憾的叹息,“好可惜,本来能和你有美好的一夜,还能看日出。”
“以后看不到日出了。”
经历那件事,她是不敢去任何山上了,尤其是有悬崖的地方。
甚至任何高的地方。
她现在有点恐高,还有点害怕漆黑的地方,做梦也会梦到突然一脚踏空。
那种冷汗淋漓的心慌手抖。
这种梦,她也就做过一次。
没有告诉傅西竹。
傅西竹听出点什么,安慰说:“人生还那么长,日出日落每天都有。只要你想看,都再有机会看。”
——对我来说
——你活着已经是恩赐
——那一个夜晚,我差点就永远的失去了你,我们仅仅才刚刚开始。
——还好,你是活生生的在我身边。
这些话,傅西竹只是在心里过了一遍,没有说出来。
不想说,是因为不想再一遍遍的让温月回忆那晚上的场景。
对他来说,就是一场心有余悸的深夜。
更何况是她。
温月在傅西竹腿上乖乖坐了一会儿,想站起来时,傅西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来,低头看眼。
许南衍。
没避着,当着温月的面接听。
傅西竹嗓音漫不经心的,“又碰到什么事了,想找我倾诉还是请我喝酒?”
温月不想听他打电话。
她要起来,傅西竹没让。
他的手臂牢固的搂着她的腰,她的手又不方便,就由着傅西竹霸道。
傅西竹眼睛盯着温月,耳朵却是该少听的一点没少听到。
不知道电话里许南衍说了什么,傅西竹淡淡说,“查不了,能查的我早就帮你查到结果了。”
“南衍,你这个律师整天是不是闲的,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找出事情的真相又如何,她受到的伤害能弥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