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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2 / 2)

薛恒的指尖一抖。魏宗晋不知道自己今天跟陆容白私底下见过,但薛恒却还是清楚的记得自己今天跟陆容白交谈的内容。

一想到这个,薛恒就坐立不安了。

魏宗晋沉下脸,冷冷的呵斥道:“你又在胡闹什么!……我有事,你找别人。”

薛恒蹲在地上,闷闷不乐的想这两人怎么能背着自己说悄悄话呢。好不爽啊,他好想打人啊。

魏宗晋:“我知道了。”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薛恒下察觉到了什么,他蹲的太久了,起身的时候腿有些麻。薛恒站稳后才说:“你,你现在是有事先回去吗?”

“嗯。”魏宗晋看向薛恒的眼神中隐隐带着一丝愧疚,但薛恒却没有察觉到。

薛恒没问魏宗晋对方要去哪,嘴唇动了动,没说什么。

魏宗晋定定的看着他。

薛恒却下意识躲开魏宗晋的视线:“那你先回去吧,我待会自己回去。”

魏宗晋见他什么也不问,于是也不多言,寒着脸,转身就走了。

薛恒站在原地,看着魏宗晋离去的背影,气的头疼。

站在一边的老板围观了全程,“这乌龟你还要不要?”

薛恒冷漠又高傲的扫了一眼乌龟,迁怒道:“这乌龟太丑了,不要。”

说完,薛恒就被气急败坏的老板赶了出去。

刚走出店门,薛恒被老板一推,一时没走稳,扑通一下单膝跪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重响。

老板干咳一声,连忙将人扶起来,尴尬的不敢再说什么,见薛恒一瘸一拐的走人,站在原地看了几眼,这才讪讪的回店内。

薛恒的脚腕扭到,走路很疼,他只坚持的走了几米后,就疼得受不了。他坐在街边的一家店门口,颇为狼狈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叮咚。

一条短信传进薛恒的手机,薛恒点开一看,是一条彩信。

传过来的彩信是三张图片,第一张图片是魏宗晋将喝醉坐在椅子上的陆容白拉起来,第二张图片是陆容白满脸通红的躺在魏宗晋背上的模样,第三张图片是魏宗晋将陆容白扶进出租车内。

这三张图片明显是第三者的角度上拍摄的。很显然,对方的意图是故意要拍下魏宗晋跟陆容白亲密相处的一幕,然后传送给薛恒。

对方的意图很明显,而薛恒也很生气。

薛恒拿着手机的指尖在发抖,好一会后,他才用手机给魏宗晋发了一条短信:

【魏宗晋,我在花鸟市场,脚扭了,你回来接我】

半小时后,没有收到任何回信,也没有看到魏宗晋身影出现在眼前的薛恒扶着墙,慢吞吞的挣扎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动作极其缓慢的朝着花鸟市场的出口走去。

第62章

陆容白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撩起眼皮看魏宗晋,他本想故意跟魏宗晋示弱,但却在瞧到魏宗晋那冷漠的面容后,却又放弃了,只满嘴苦涩道:“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

魏宗晋盯着此刻狼狈的陆容白,沉声道:“今晚的事不要再有第二遍。”

“可我喝醉后只相信你。人的潜意识是控制不住的。”陆容白避开魏宗晋的视线,给出否定的答案。

魏宗晋却冷冰冰的:“下次我不会再过来。”

说完,魏宗晋欲要转身就走,但陆容白却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突然开口:“我知道薛家的大少爷对你有意思,但他才二十五,即便真的喜欢,那也是一时的兴趣。更何况,如果他知道你有病,你觉得他还会喜欢你吗?魏副局。”

魏宗晋的脚步一顿,眼神一凛,看向陆容白的眼神带着浓郁的警告。

酒精麻痹了陆容白的理智,所以即便在察觉到魏宗晋的态度后,他也不觉得害怕,只觉得满心无比痛快,陆容白迎上魏宗晋警告的眼神,自顾自道:“我不相信你真的会动心。现在只有我愿意陪在你身边,不管你爱不爱我,你的身边也只会有我。你懂吗?”

魏宗晋眼神阴鸷,周身的气势凌人,他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陆容白,那眼神平淡到近乎漠然,他说:“当初是你提的分手。你觉得我现在还会信你?”

陆容白心下恐惧,他想起那年自己跟魏宗晋分手的原因,也想起魏宗晋发狂后的难以控制,他突然有些害怕,但恐惧的话到嘴边却又咽下,随后,陆容白狡辩的反驳道:“我只是害怕,我害怕你会伤害到我,你知道的,躁郁症是个病,你又不肯配合治疗,我只是害怕我们交往会刺激到你。”

可陆容白这番话能骗的了其他人,却骗不了魏宗晋,更骗不了他自己。只有陆容白知道,他当初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跟魏宗晋分手的。

魏宗晋眉宇间俱是冰霜,但嘴角却微微一扯,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这就是你几年后突然跑回华城的理由?”

因为家族关系,陆容白自小骨子里就是个没自信的人,甚至是懦弱无能。成年后,为了得到家族重视才不得已伪装出这自信跟强大。但本质上,他却一直以自己年幼的出身而感到自卑。所以陆容白一开始在得知恋人有病后,他只单纯的开心,因为过于强大的恋人让他有危机感跟距离感,但当恋人患病后,他却觉得两人的距离一下子缩短。

他觉得自己那时才能配得陆上跌下神坛的魏宗晋。

但当魏宗晋的掌控欲逐渐显露,情绪也变得越易暴怒后,陆容白就受不了了,他选择提出分手,随后就头也不回的拎着行李跑人。直到魏宗晋正式上任华城国安局的副局,他才再次出现。

陆容白的指尖发抖,他早就事先想好了说辞,可当魏宗晋真正站在面前后,陆容白却在害怕,什么也不敢说。

是的,害怕。

即便知道此刻的魏宗晋情绪正常,不会轻易失控,但陆容白只要一想到魏宗晋发病时的狂躁,他就无法在魏宗晋面前说谎。

魏宗晋却仿佛早就知道陆容白的答案,所以他根本不在乎对方的沉默,他冷静道:“从今往后不要再靠近我。”

陆容白一急,从沙发上站起来后又坐下,他颓废的撑着额头,故意掩去脸上的情绪,低落道:“我是真的想跟你重新开始的。更何况,你也离不开我。”

魏宗晋冷眼看他,“陆容白,你心虚了。”

陆容白抬头看他,神情哀伤:“那又如何?我只知道,现在的我能接受你了,也只有我清楚你的情况,所以我们会重新开始,这样就足够了。”

陆容白听不到对方的回答,所以条件反射的以为魏宗晋动了恻隐心,但陆容白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魏宗晋看他的眼神带着审视跟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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