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你们跳舞的得多注意点,伤着磕着都是大事,皮肤可娇嫩的很。”
她越是这样郁欢心里越难堪,恨不得现在就下车逃走,尤其是抬眼看到镜中的时屹。
他挑眉轻笑,带着玩味与探究,由上到下打量着她,她像是回到了昨天,不着寸缕,逃无可逃。
喜气洋洋的订婚宴上,自己却像个藏在阴暗角落的小丑,生怕被人窥见,只能眼睁睁看着时屹牵着别人的手接受祝福。
阮颂年是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但时屹绝对是。
故意让她看到这种画面,独自难堪。
车子停在舞蹈室楼下,郁欢下了车,一直到车子走远才收回目光。
进了舞蹈室看着手里的镂空吊带犯起了愁,这要是穿上了,她也别想见人了。
最终还是换上了紧身的长袖,又将头发挽成髻,收拾好出了更衣室。
她是舞蹈室的助教老师,学生都不大,十几岁左右,都换上了舞蹈服在教室等着。
其实她不过23岁,去年才大学毕业,运气好一出校门就遇到了这家舞蹈室。
但一开始她想做的是舞蹈演员,也有剧团在大学时就抛了橄榄枝。
可做演员就意味着抛头露面,她那些无法见光的阴暗面也会被扒出来。
比如害死自己最好的朋友,又比如母亲当qíng • fù害的别人家庭支离破碎。
她不敢,所以才留下来做了老师。
她正准备进教室,身后有人喊了一声:“郁老师。”
郁欢回头,是舞蹈室的老板,任祈宁。
和温软清冷的郁欢不一样,这位走的是酷girls路线,175的身高,高挑匀称,利落的闷青色日系短发,看五官不算太精致,但自信从容,英气又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