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燃着宁神的香薰蜡烛,烛火悠悠,时屹手搭在她的腰窝处,没有过分的动作:“腰疼不疼?”
郁欢懒懒应了一声:“嗯。”
时屹手换了地方,大拇指轻按她腰阳关,动作轻缓,指尖温热。
郁欢觉得舒服,不自觉的往他怀里靠。
时屹太会哄人了,乖戾的时候是真的,可温柔起来又能夺走郁欢的命,一些恰到好处的小动作,哄得她坠入情网,无法自拔。
时屹胳膊收紧,轻蹭她的发顶:“明天还了衣服就少和那男的来往。”
郁欢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时屹没再多说,男人了解男人,只看眼神就知道什么意思,他是看郁欢性子软,想找个由头骗上床。
得把这人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
郁欢很快就睡着了,时屹看着她温和的侧颜,神色不定。
第二天没课,郁欢一直睡到中午才醒,床头柜上放了加热电暖杯,是泡好的金桔蜂蜜水,旁边放着药片。
她就这蜂蜜水喝了药,酸酸甜甜的,味道的确不错。
郁欢起来做饭,其实之前别墅里有个保姆,专门照顾两人起居,后来家里藏了人,时屹担心坏事,就辞了保姆。
大多数情况下郁欢自己准备两人吃食,兴致来了时屹也会亲自下厨,他厨艺不错,每次都哄着郁欢多吃好几碗。
冰箱里食材很多,但郁欢不想费力,简单的做了两碗鸡蛋面,一份盛好放在桌子上,另一份端着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没有灯,她打开手机里的电筒,小心翼翼的开了门。
常年不通风使得这里的味道闷热潮湿,气氛有些压抑,她一手端着碗,一手举着手电往里面走。
没几步就看到硕大的金属牢笼,每根柱子都有手腕粗细,间隙窄小,沉甸甸的铁锁有些骇人。
角落里缩着团黑色身影,空气里散着淡淡的血腥味。
每走一步带起的细碎尘埃弥漫开来,扑面而来的压抑感让人喘不来气。
郁欢打开下方的小栅栏,将碗放进去,正要出来时角落的那团黑影突然扑了过来,死死抓着她的手腕。
一头乱糟糟的长发,长满胡茬,布满血丝眼珠正直勾勾的盯着郁欢,他声音艰涩暗哑:“时屹呢?他死了吗?”
郁欢没有丝毫惊慌,平静和他对视:“他活得好好的,受人敬仰,是前途无量的时医生。”
男人死死拽着她的手腕:“凭什么?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你让他来见我。”
郁欢垂眸,看着那遍布伤痕的胳膊,脏的看不出原样:“你确定吗?”
男人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