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手抽回,时屹接了电话朝沙发走去,声音还带着些沙哑:“喂。”
郁欢没有想听的意思,从饭桌上下来,默默的喝了口汤,看着教程一步步做出来的,味道的确不错。
她喝了一碗,对面那碗汤彻底凉透时屹才挂了电话,然后拿起大衣准备穿上。
郁欢侧头看过去:“你要出去?”
时屹点头。
她起身过去,帮他整理好大衣,消毒水的味道很淡,周身浸满冷清感,触摸不住。
她轻声说:“还回来吃饭吗?”
“不了,吃不完就扔了”
郁欢看眼满桌的菜没说话。
时屹拿了钥匙就往外走:“明天没时间送你,你自便吧。”
说罢头也不回,开门就走了。
郁欢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微微抿唇,屋外的冷空气隔着窗户吹进来,从头凉到脚尖,似乎刚刚入迷般亲吻自己的不是他。
他有未婚妻,有自己的人际关系和事业,怎么会天天沉醉在这种事上,
也只有她,沉溺在这见不得光的关系中,明明是她先开始的,爱了时屹整整五年。
可阮颂年后来居上,成了他光明正大的未婚妻。
而时屹,对自己的只有羞辱泄欲,和爱情从来挂不上钩。
时屹不吃剩饭,她也吃不了多少,只能看着满桌的菜渐渐凉透,然后全部丢进地下室。
收拾完时间已经不早了,她穿好衣服叫了车,时屹不在,这冷冰冰的屋子单独待着也没意思,还是回自己出租屋的好。
时屹是个骨科医生,大多数时间都很忙,开会手术查房,或者连轴转般的出差,有时候半月也见不了一次。
什么时候兴致来了,半夜就会让她过来,郁欢反抗过,闹了许久才有了单独居住的机会,好歹有自己的生活,等哪天时屹想结束了能有个回头的地方。
又是将近两周没见到他,但刷到了阮颂年发的微博,应该是出差去了海边,她穿着泳衣,笑的明媚灿烂,文案写着:“今晚奖励摄像师。”
其中有张十指交叉的照片很显眼,手腕露出一小截手串,腕骨利落,这位摄像师是谁可想而知。
底下有人评论:“两位真是太般配了呀,时医生好宠,刚做完手术就去当拍照工了。”
阮颂年回复:“被我硬拽来的,有代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