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不敢多想。
本想找机会问问周景念,可她大病初愈连着好几天没来舞蹈室,郁欢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周景辞,这事就搁浅下来。
一晃十二月份就来了,天越来越冷,时屹去隔壁市给人培训好久不回来,郁欢隔几天就得去地下室送饭,生怕那人饿死。
两人彻底断联,除非有需求了,否则时屹不会主动发消息。
其实下了床她和时屹就像陌生人,根本不在一个世界。
只有在床上时,时屹才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强势乖戾,郁欢就像是案板上的鱼,任由他宰割。
她很想看看父亲,将近年没见了,虽然他住在最好的疗养院里,有最专业的陪护,但郁欢还是惦念。
只是不经时屹同意不敢私自过去,生怕他又不高兴。
时屹那天提的陪酒没再说,郁欢心里还窃喜,以为时屹肯放过自己了,可她还是高兴的太早了。
下班时郁欢换上便服,一出更衣室的门就看到了那位男同事。
其实郁欢根本不记得他的名字,但挨不住男同事过于热情,客气的跟他聊天。
天南地北的聊着,两人一起进了电梯。
早几年前郁欢也是有男人追的,应对这些近乎于骚扰的言行很有一套,但自从和时屹在一起后性子就收敛了,何况两人是同事,闹的太难看也不好。
“你怎么来的?”
“坐地铁。”
男同事眼睛一亮:“坐地铁多挤,我开车送你吧,我们正好顺路。”
郁欢说:“你又不知道我家在哪里,怎么会顺路。”
男同事的表情略显尴尬:“啊,我之前看你都是往南走,我家也在那边。”
郁欢浑身写满了抗拒,一路小跑还不忘拒绝:“不了,我坐地铁就好。”
男同事居然也跟了过来:“我没别的意思,外套根本没那么贵,退的钱你又不肯要,想着送你几次也就能抵消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大门,郁欢抬头看到正前方停着辆宾利车。
有救了。
她逃命的动作慢下来,正好给了男同事机会,他往郁欢前方一站,还伸胳膊挡住了去路:“你怕什么呀郁老师,我又吃不了你。”
郁欢眼巴巴的看着他身后的车子,时屹坐在驾驶位上,正斜了眼往这看,并没有要下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