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想来想去也不明白缘由,昨晚她那么配合,是拿命来满足时屹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时屹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别多想,只是单纯的不想遂你的愿。”
郁欢被这句话呛住,时屹真的很过分,床上床下就是两个人,需要她时就温柔似水,下了床就又是另一幅样子。
有时候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郁欢还是想争取:“时屹,能不能不要这样,我又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想看看我爸爸,求你……”
话没说完就被时屹冷声打断:“我也想见见时玥,谁来满足我?”
郁欢顿时被噎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再考虑要不要去见郁江野。”
郁欢不明白,拿起手机看了一眼,12月7号,时玥三周年的忌日,也是时屹的生日。
她的心猛地沉到谷底里去了,看来够呛了,也明白时屹的情绪是为什么了。
记了那么久的日子,到这天却给忘了。
时屹没打算让她好受:“至少郁江野还留了条命,即使不见你也知道他活着,时玥呢?我还能见她吗?”
郁欢攥着被子的手微微发颤:“知道了,我能去墓地看她一眼吗?”
时屹面庞如同结了冰般冷淡:“你去,以什么身份?”
郁欢心里难过,可还是想说清楚:“她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时屹,求你让我去好不好,三年了,你不肯让我去见她,可我也难过,时屹,我也是人。”
时玥死了她的痛苦不比时屹少,何况她是为自己死的,亲眼看着最好的朋友倒在血泊里。
时屹一直盯着郁欢看,双眸漆黑如深渊,似乎是想看透她每个表情。
郁欢觉得每个毛孔都在无声的哭泣,心仿佛被一根极细的线缠住,随着时屹的目光一寸寸收紧。
疼的无法动弹。
“时屹,让我去看看时玥好不好。”
第19章可以让我扶一会吗
最终时屹还是松了口,双眸跟着闭了闭,似乎疲惫至极:“我妈会跟我一起去,你自己打车过去。”
看时屹答应心间的那根线突然松开,郁欢连声说:“好,我会藏好的,不让阿姨发现。”
时屹没再说话,推门出了卧室。
郁欢不敢多歇,拖着酸痛的身子进了浴室。
或许她和时屹本就该纠缠在一起,就像是两根并不平行的线,无限延伸,总有一天会相交。
在她爱上时屹之前,并不知道自己的妈妈赵意年是时怀远的qíng • fù,不知道俩人有了私生子,更不知道时屹母亲因此患上躁郁症。
可时屹什么都知道,所以对她的主动那么厌恶,认为她的靠近都是别有用心。
郁欢后知后觉,直到时玥去世才明白了这一切。
时玥葬礼上,时屹母亲杨宛一杯凉水兜头浇下,不顾名门闺秀的教养,一巴掌打过去,哭喊着指责她搞散自己家庭不够,还害死时玥。
郁欢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同样也是受害者,本来和母亲关系就不好,长这么大,母亲从未唤过她的名字,唯独和父亲关系还算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