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没声音,郁欢不耐烦的又问:“说话呀?”
刚巧时屹洗完澡出来,盯着她手里的手机里看,眼里意味不明。
对面还是不说话,郁欢巴巴的看眼时屹,正想问为什么打电话也不出声时发现了端倪。
这手机是时屹的。
她顿时慌了神,连忙去看打电话的人,是阮颂年。
身上酥酥麻麻的劲瞬间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忐忑不安,她像是犯了错的小猫,抬头看着时屹用口型解释:“我我没注意到。”
时屹表情没什么变化,示意她先挂了电话,然后开始穿衣服。
郁欢很不安,这几天时屹情绪这么稳定,两人都闭口不谈那晚的事,郁欢就这么沉醉在虚假的温柔乡里。
这一个电话,将郁欢从梦里拽醒。
可梦到底是梦,阮颂年害的她差点被侵犯,时屹问都不问,郁欢心里也有数,他是不会为了自己去和阮颂年撕破脸皮的。
毕竟,谁会为了一个玩具动气呢。
时屹穿好衣服去拿手机,看也不看郁欢低声说:“早点睡,我走了。”
郁欢抓住他的衣角:“你答应过我的,说明天带我去看我爸爸。”
“改天吧。”说完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衣角从手中抽走,连带着郁欢的力气也被抽走。
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热烈的情事,郁欢身上的潮红尚未退去,而时屹却抽身离开了。
这几天的陪伴只是为了安抚自己,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然后又回到当初似水似冰的状态。
郁欢恨自己的无能卑微,可又次次沦陷,尽管时屹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她也乐此不疲。
她盼着结束,又会因为时屹的冷淡而难过。
果然,年少不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
时屹上了车没急着发动,先拿出手机看了看。
这几天阮颂年发了不少消息过来,他一句都没有回复过。
但婚约尚在,看在阮院长的份上不能太过分。
他发动车子回拨过去。
阮颂年很快就接了电话,声音不似往常娇软,这次有些小心翼翼:“时屹,你在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