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打七寸,时屹就这么死死抓着郁欢弱点,她真的哑口无言,一句反抗的话都说不出来。
脑子里又想起阮颂年的话,对两人现在的关系无比厌恶,一时间没了顾忌,她低声问:“能告诉我打算什么时候结束?等你结婚变成时怀远那样?然后生下个不能见人的私生子?”
时屹脸色略变,身上那点惬意的劲渐渐消退。
郁欢倔强的盯着他:“你这样,不是和时怀远一样吗?”
时屹下巴紧绷,就这么和郁欢对视。
奇怪,明明刚才两人还肌肤相亲,做着最亲密的事,郁欢温软的一团缩在自己臂膀,温度都还在,她锁骨上还有自己留下的痕迹。
但为什么,此刻的郁欢会如此陌生疏离。
不该是这样的,她是自己唯一的女人,就该随自己掌控。
他声音沁着凉意,又带着满满的威胁:“郁欢,你知道我耐性不好。”
郁欢没有说话,能感觉到体内的热流缓缓涌动,情鱼消散,理智也逐渐回来。
“有些话一次就够了,再有第二次。”他后半截没说,喉结跟着动了动,冷冽淡漠的气质显露无疑。
郁欢只能点头:“我知道了。”
“知道就下去吧,记得吃药。”
吃药吃药,他只顾着自己,从不会考虑郁欢,这身体破烂不堪,留着还有什么用。
郁欢踉跄着下了车,冷风一吹像是沉到海底,浑身冰凉,月光稀疏,映衬着昏暗的月光,光影斑驳,惨淡如霜。
时屹直接发动了车子,开出去一段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拉下车窗说:“郁江野最近状态不好,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他没死,我就带你去看一眼。”
郁欢脸色瞬间变了,直接愣在原地,这就是时屹的惩罚,也是自己挑衅他的教训。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浑身冰凉,吃饭都没了胃口。
爸爸情况不好,随时可能会去世。
时屹诚心不让自己好过,谁让自己说那些话激怒他。
郁欢觉得自己的世界一片漆黑,闷的喘不过气来。
怎么办,爸爸怎么办,她好想去看看爸爸,可疗养院私密性太好了,没有允许绝对进不去。
周五的时候郁欢没忍住给时屹打了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时屹想了会才说时间不确定,可能又得多留几天。
郁欢心里着急的很,又惦念父亲的身体,可时屹根本不在意,连安慰都没有就挂断了电话。
担心归担心,生活还得继续。
周末很快到了,郁欢提前和周景念约好地点,先去了商场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