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实在难听,既侮辱了郁欢连带着还讽刺了自己,顺带把时屹身份提了上去。
周景辞虽然绅士温润但不代表没脾气,怎么能允许他这么欺侮郁欢,一时间笑容收的无影无踪:“时医生,我想知道你和郁欢是什么关系?”
时屹不答反问:“一对男女最亲密的关系,周先生以为是什么?”
最亲密无疑是肌肤相亲,那就是情侣了。
周景辞有些疑惑了,能看出郁欢对时屹的感情,但她一直否认,何况时屹身边有其他女人。
他蹙眉道:“郁欢没有男朋友,况且你身边也有阮医生,如果不是情侣,对郁欢管的未免太多了。”
“亲密关系不止情侣一种。”时屹低低笑了几声,侧头看眼车里的郁欢,眼里满是戏谑:“或许,我们就是周先生猜的那种关系。
他不解:“什么意思?”
“我救她父亲,她用身体回报。”
周景辞眉头皱的越发深沉,这个认知未免有些可怕,他绝不相信,干净温软的郁欢怎会是别人的qíng • fù。
但的确看到寺庙里两人接吻,他都有些糊涂了。
平心而论之前的确觉得郁欢有心计,借着吃饭名头约自己出来结果是为孟洮求情,但这两次接触下来却又觉得她很单纯,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在外面喝的酩酊大醉还差点被人侵犯。
“时医生,你这话有点难听了。”就算是出于朋友周景辞也看不下去:“那你这样不允许她探望父亲,算不上是囚禁?你是医生,应该理解家属的心思,为什么不让郁欢去探望?”
时屹有些不耐烦,捻手串的动作停下,掀起眼皮扫他一眼:“我不是听你教训的,我是想告诉你,好心有时候会办成坏事。”
说完不等他说话就上了车,车子发动绝尘而去,周景辞看着远去的车影越发迷茫。
车上没人说话,时屹只是看着前路开车,侧脸隐匿在阴影下,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方向盘更显瓷白,周身溢满戾气,写满了“生人勿近”四个大字。
郁欢觉得他就是自己的地狱,只要他在,她就不能有别的情绪,只一味的臣服。
太闷了,车里像是口棺材闷的郁欢喘不过气,一路上胆战心惊。
车子进了云枫,时屹停了车却没有要下去的意思,车灯大开,照亮漆黑的别墅,屋前的海棠树映在墙上的影子像是乱舞的妖魔,压抑可怕。
时屹越不讲话她越害怕,仿佛暴风雨的前夜,宁静却诡异。
就这么呆坐了几分钟,郁欢最先忍不住了。
她一粒粒的解扣子,脑子又想起初次,她满脸是泪的求他,很疼,魂魄大概是承受不住飞走了,看着身下的自己痛苦无助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