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在晚上说这些话吗?你知道我一听这些就会失眠的。”
时屹顿时住了口,喉结上下滚动一下,静了静才说:“刚刚睡的怎么样?”
他话题转的太快,郁欢只得顺着他:“还好,还做梦了。”
时屹没管地上的珠串,起身坐到沙发上,声音也不自觉的温和起来:“梦到什么了?”
“梦到你回来了,我们一起去了斐济。”
他声线染上隐隐笑意:“这么快就耐不住了?”
“没有,就是梦到了而已,”郁欢朝他撒娇:“时屹,我想你了。”
他的心跳似乎停滞了好几秒,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相隔千里外有只求偶成功的鹿正发出欣喜的哟哟叫声。
时屹觉得,他和那只鹿共鸣了。
但他没有显露出来,声音如常的清冽:“嗯,知道了。”
“今天吃的晚饭是排骨汤,好腻,不喜欢。”
“挑食。”
郁欢弱弱的反驳:“没有,我喜欢你做的。”
“等回去给你做。”
“好,”她懒懒打个哈欠:“困了,要睡觉了。”
“好好养伤,不许乱跑。”
郁欢乖乖应了声,听到对面没了动静才敢挂断电话,一时间心跳如鼓,连额头都沁出点点汗珠。
身旁的周景念握住她的手紧张的问:“怎么样了欢欢姐,大变态发现了?”
郁欢摇头,回想着刚刚时屹的反应:“应该没有。”
“那就好,”周景念点头,蓦地又想起什么,抢过她手里的手机拉下车窗,将手机远远一掷。
郁欢还没反应过来,惊讶的看她。
周景念神情严肃:“保不齐手机里安装了定位装置,还是丢了以防万一。”
郁欢没说话,回头看着手机的方向,连带着与时屹绑定的一切,随着冬夜的风一起飘远。
周景辞开着车,抬眸看着后视镜里的郁欢,轻轻舒了口气。
下午阮颂年已经将父亲从齐讼转走,看样子时屹还不知情。
当夜郁欢也搭车离开了京都,车子朝着燕赵市的方向开去,周景辞订的酒店与时屹只相隔两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