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念不肯,拿着热毛巾晃晃:“有什么话直接说呗,我还要帮欢欢老师擦身子呢。”
周景辞叹声气,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妹实在束手无策,不过以后日子还长,有时间教训。
当下也不再多说,又念叨一番照顾好郁欢就出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燕赵华坛酒店里,时屹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滴着水。
他正接着护工的电话,听着对面的声音脸色越来越沉,向来清冷疏离的面容浮现出阵阵怒意,几乎要压制不住。
他冷冷的应了一声:“嗯。”然后挂断电话。
郁欢人没了。
时屹胸膛高低起伏,长指紧紧攥着手机,以至于骨节有些泛青,他一边拿衣服一边去拨郁欢的手机。
关机。
他拿衣服的动作略微有些发颤,眼底泛起冷色,只觉得头跟着隐隐作痛。
人逃了,郁欢居然就这么跑了。
一个坐着轮椅,腿脚不便的人居然就这么跑了。
要说没人帮忙他是决计不信的,但郁欢交际简单,身边根本没几个朋友,能说出名字的无非是那几个人。
下午有一场演讲,本该他亲自上场,但先下时屹那还有心思顾忌这些,打个招呼便开车离开了酒店。
他动作很快,联系医院发来监控,又问护工郁欢昨天的状态,很快就找出了最可疑的人。
昨天来看郁欢的只有一个人,周景念。
下午推着郁欢出了病房,一直到晚上都不见回来,连出院手续都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