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许多了,再将养几日就好全了。
人虽然睡着,身体却还有反应,不过时屹没想逗她,上完药擦了擦手。
时屹又看了看她的腿,上手按了按,伤筋动骨一百天,其实郁欢该多休息几天的。
总担心留下什么后遗症,她那么喜欢跳舞,不能有遗憾。
看样子得找个保姆了,郁欢得好好吃饭,这几天吃的太少,对骨头的愈合也不好。
时屹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接着起身准备离开,推门要出去时又回头看了一眼。
郁欢的被窝里有一瞬间的亮光,转瞬即逝。
他勾唇笑了笑,也没有揭穿,关门出去了。
门咔嗒一声关住了,床上的郁欢睁开了眼,看着天花板舒口气,又从被窝里拿出手机。
还在通话界面,备注是周景念。
时屹从浴室出来,刚巧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看界面。
是阮颂年。
他闭了眼有些烦躁,本来不打算接,可打电话的人不死心,一直响个不停。
他最终还是接了,态度冷淡的:“喂”了一声。
阮颂年声音还是一贯的清甜:“时屹,你没有睡吧。”
“没有。”
“你喝了酒胃会不舒服,记得睡前喝杯牛奶。”
他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嗯。”
阮颂年安静了一会才说:“今晚上杨阿姨的话,你应该听到了吧?”
时屹没说话,低头看了看鞋尖。
他当然听到了。
杨宛说要两人尽快定下来,最好上半年就完婚。
他其实没什么感觉,而且更倾向于两人结婚。
毕竟母亲杨宛已经知道了他和郁欢的事,总得找人来遮掩一下,而且这个一直温顺的小白猫最近蠢蠢欲动,开始计划逃跑了。
这不是什么好事。
阮颂年的语气听着有些迟疑:“时屹,你怎么想的?”
他声音带了一丝笑意:“那你呢?”
“我……我的意思,难道你不清楚吗?”
时屹没吭声。
阮颂年接着说:“时屹,只要你想,我随时愿意。”
他觉得有趣:“为什么?”
她轻轻笑了几下:“那你又为什么不肯放过郁欢呢?”
时屹的喉结动了动,随口一说:“养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