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屹,能不能别发疯了。”
他一贯淡薄从容的面容仿佛隔着雾气,冰凉直刺眼底:“最后一遍,有没有背着我私自去见周景辞?”
郁欢受够了他的喜怒无常和近乎偏激的占有欲,反倒不怕了,倔强的和他对视:“见了又怎样?你怕我又跑了是不是?”
他没说话,只静静看着她。
“我的确见了,我就是因为他才去的,你满意了吗?”
“好,”时屹冷笑,朝她点头:“很好。”
“怎么样,又要强迫我是不是?”她直接不在意了,伸手就要解自己的扣子:“来吧,最好把我弄死。”
无非就是强迫,大不了就疼晕过去。
时屹却不想,伸手攥住她的手,郁欢发现,他的眼角有些发红,可面容不露分毫,反倒越发淡定。
“郁欢,当父亲的对自己女儿的声音是不是最熟悉了?”
郁欢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什么?”
身后突然有人过来,是时屹的助理,手上拿着幅耳机:“时先生,都准备好了。”
时屹点点头,将耳机接过来,拿在手里摆弄,一边挑眉看向郁欢:“想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郁欢警惕的看着他手里的东西。
时屹示意她戴上:“来,自己听听。”
郁欢接过来,迟疑几秒便带了上去,入耳又是那让人崩溃的声音,她和时屹欢爱,她求着时屹爱自己。
郁欢几乎抓狂,扯下耳机就想扔掉,可一旁的助理早就有戒心了,一把夺了过来。
时屹看着临近抓狂的郁欢,循循善诱:“做父亲的,听着自己女儿如此下贱,声声索欢,心里得什么滋味?”
郁欢不说话,心里似乎有万根银针扎下,疼的几欲晕倒。
她好像明白了时屹的心思。
“我贴心吗?既然郁江野看不到就做成音频,每日三次听下去,总有苏醒的那天吧。”
郁欢几乎站不住,只觉得眼前都有些发黑:“疯子,你就是疯子。”
时屹拉着她的胳膊,眼尾泛起近乎病态的光,眼底尽是阴郁:“还不肯求我吗?”
她看着时屹,眼里的光一点点散去,最后的那点尊严也没了,她抓着时屹的衣角,卑微的祈求:“别,有什么冲我来,放过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