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问:“怎么回事?是谁啊。”
时屹没回答,他心里空的厉害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所以郁欢瞒着自己有了身孕,如今被自己亲手扼杀了。
当他得知这个孩子的存在时,居然已经是死讯了。
这就是她的报复吗,来的可真是酣畅淋漓,可他之前明明说过,不要用苦肉计。
他觉得茫然,根本不知道看向哪里,又听到了陆湛的声音:“是郁欢吗?她怎么了?”
时屹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看过去,他并没有听清陆湛的话,只是单纯的想找个焦点,好让自己的视线没那么空荡。
耳边安静的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他胸口疼的厉害,似乎有一万根银针扎下来,疼的不住咳嗽。
他是医生,见过许多抢救失败的家属得知死讯后的模样,他清楚人在极度悲伤惊讶时哭不出来,先是心理怅然无法接受,那种感觉苍白又无力。
然后身体会做出反应,心脏受到压迫,泵血功能受阻,疼,心绞痛。
陆湛被他看的害怕,还以为他是怪自己没看住郁欢让她跑了,结结巴巴的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撞车后我只顾着去找人了,想着周姨肯定会守着,没想到人就这么跑了。”
时屹眉头蹙起,还是盯着他。
陆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是,你别这么看我,我已经跟阮医生说了,她说会告诉你的。”
许久他才“嗯”了一声,半个身子靠在墙上,长长的叹了声气。
阮颂年,阮颂年,是她啊,当时体检,拿报告的是她,给郁欢拿药的也是她,搞坏手机拖延时间的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