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还是闭着眼,但脚步声由远及近,雪松香带着消毒水的味道慢慢将她环绕。
时屹坐在床边,看着她白皙的腿说:“这么漂亮的腿,可千万别落了疤。”
郁欢本来一句话也不想说,但时屹就是有种本领,一句话就让她破功,于是转过头来皱眉看他:“所以你担心的只是腿对吗?”
“是,落疤不美观,做的时候时候摸着不舒服。”说着手伸进被子摸着她另一条腿的腿根处:“你知道,做讲究手感。”
郁欢气的指尖发抖:“我的作用就只是这个吗?”
“知道还问。”时屹眼神里分明带了丝不屑。
她压制住不断上涌的难过,尽量让声音和缓:“那孩子又算什么?你都不会难过吗?”
怎料时屹直接笑出了声,唇角的弧度带了抹轻蔑:“一个都没成型的东西,也能称得上孩子?没了便没了。”
说着俯身靠近郁欢,死死盯着她,眼底全是阴郁:“何况说不准那孽种是谁的,怎么就算到我身上了?”
郁欢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破皮,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渐渐湿润起来,心像是破了洞,冷冽的寒风呼呼往里刮。
“时屹,你一定要这样说,”话音一落泪也跟着流下来,声音都哽咽了:“即便我错了,孩子是无辜的,你连带着也要讨厌孩子吗?”
苍白的小脸绝望又凄惨,泪珠一颗颗坠落,如珠帘划过面颊,只留下两行水痕。
时屹眼神瞬息万变,摸着她细腻的腿:“哭成这样,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孩子?”
郁欢声音抽泣了一下:“孩子是无辜的。”
她表现的很好,几乎看不出破绽,加上微红的双眸和楚楚动人的表情,怎么看都是副痛失孩子的母亲模样。
时屹根本不为所动,冷冷的问:“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个孩子存在的?”
郁欢喉咙疼的厉害:“前天。”
他又重复一遍:“确定?”
“是啊,我是逃走后才知道的。”
时屹冷眼看她也不再多说,拿起药棉朝伤口擦拭,动作不轻柔,甚至称得上过分,朝着伤口狠狠戳弄。
郁欢疼的攥紧床单,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时屹看她疼的厉害还隐忍不肯出声扯唇冷笑,直接将大半瓶酒精倒了上去。
郁欢疼的眼前一白,身子发软直接靠在床板上,咬的下唇都渗出了鲜血,但她只是低低的闷哼一声。
时屹嘲讽道:“挺能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