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放了本书和几页a4纸,书名是《月亮和六便士》,看书皮大概是翻的很勤。
其实郁欢最近心情不好,不该看这类的书,只怕越看越抑郁,时屹拿起来准备换一本,结果书到手里自动翻了页。
里面夹了封信纸,白纸黑字,行楷小字,字数不多,但纸页有些破损,上面还有墨迹晕干的痕迹,想来是看的人触动情肠,泪流下来了打湿了信纸。
他拿起来看了看,许多字在眼前像看电影般飘过,但都是转眼就忘,只记得最后一句。
时屹不动声色的将信夹了回去,然后将书放回原位置。
又看了看a4纸,是当时送王牧川进去时搜集到的资料,郁欢偷偷复印了一份,用途不难猜,大概是想送给周景辞。
时屹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餍足后那点满足感灰飞烟灭。
他长舒口气,忍住想一把掐死郁欢的念头,怪不得,怪不得郁欢这么想去跳舞,甚至不惜拿身体来当工具。
原来是为了周景辞。
又是他,又是他,每次都是他。
时屹坐在床边,垂眸看着安睡的郁欢。
她睡得不太好,眉头一直皱着,唇瓣红肿的厉害,还渗出了点点鲜血,时屹摸了摸她的脸颊,眸子里漆黑一片,带了些意味不明的情愫。
为什么不把信烧掉,还要放在床头,是想每天都看一遍?
求着自己回舞蹈室,目的是跳舞还是见他?还偷偷藏了份资料,是什么意思,打算和外人联手对付自己?可就凭一份资料,能起什么作用?
两人又是怎么厮混到一起的?郁欢莫非是动真格的?
不知道,时屹不知道,只觉得气血上涌,一股无名火正悠悠燃烧,恨不得现在就弄醒她质问。
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不能让他俩如愿,要让周景辞彻底断了对郁欢的心思,也要让郁欢绝望,彻底死心,安稳的留在自己身边。
时屹正盯着郁欢看,一旁的手机亮了一下,他走到阳台去接,是助理周焰打来的,说有人想见他一面。
时屹问:“谁?”
“不知道,听声音是个年轻男人,他不肯表明身份,只说想和您见一面。”
时屹眉头蹙起,这人简直莫名其妙,什么都不肯说就要见面,何况他在医院时间那么长,想见直接找去不就得了。
他没应允:“不用,推了吧。”
周焰答应下来,犹豫半天又问:“时董事问婚礼当天能不能让时太太也去,说只在台下看着”
时屹直接打断了:“不可能。”
助理也知道这事就不该开口,可惜时怀远发了话又不能不问,但这拒绝的话让他转达,怎么想都觉得可怕。
时屹大概也发觉到了说:“这事我会直接跟他说的,你不用管了。”
周焰松口气:“好的。”
时屹挂了电话,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夕阳西下,太阳逐渐隐去,残阳如血,夹杂着一丝橘芒,还真是越到结束越惊艳呢。
他眯了眯眼,疲惫感扑面而来,那信他只看了一遍,可每个字都已经牢牢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