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辞心里苦涩的厉害,也没了顾忌,环着她的肩膀抱到自己怀里,觉得怀里的小人一直在发颤,她很害怕。
“我在这里,一直都在。”
周景辞又开了间房出来,将惊慌失措的郁欢哄回房间,本来要出去解决那男人的事,结果一转身就被郁欢拉住了衣角,接着听到了极轻的声音:“我有话说。”
周景辞的心瞬间柔软下来,他坐到床边,目光温和的看着她:“好,我陪着你,你慢慢讲”
郁欢死死的攥着他的衣角,茫然的看着天花板:“你帮我找个小姑娘,名字叫程愿。”
她哽咽了一下继续说:“阮颂年一直派人监视她,你能不能把这个小姑娘安顿好?。”
周景辞没有多问。知道郁欢有自己的想法,他能做的只是帮助:“好,我马上去安排。”
“再给我一把刀吧。”
他手指颤了一下,还以为郁欢是想不开,伸手握住她颤抖的衣角:“郁欢,别做傻事。”
她笑了一下,有些苦涩:“怎么会,我还想活着呢。”
她要看阮颂年坠入地狱,看时屹生不如死。
就算是两败俱伤,她也要拉住始作俑者一起下地狱。
周景辞一直陪着她,看郁欢睡着才轻轻将衣角从她手里抽出来。
得算账去,不能让郁欢白受欺负。
一出门就看到从远处跑过来的阮颂年,她神情焦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周先生,郁欢呢?她还好吧?”
周景辞神色不好,冷冷挡在她面前:“你有事?”
阮颂年酒劲没过,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红:“郁欢怎么样了?是我不好,我给错房卡了,她没事吧?”
她有些语无伦次:“谁知道张总会闯进去,我进去看看郁欢吧,真的对不起。”
周景辞眉头蹙起,护在门前:“没必要,我已经报警了,有话还是跟警察说吧。”
阮颂年心头一凉,对眼前的人说不出的厌恶,只怪他坏了自己好事,但又不能表现出来:“没必要吧,张总是我们医院的合作伙伴。事情成这样谁也没想到。”
周景辞冷冷一笑,朝她步步逼近:“没想到?你故意把郁欢的房卡给了他,又说些让人误解的话,到底是有意无意?”
阮颂年被他看的后背发麻,不由得吞口唾沫:“周先生别乱猜,郁欢不是没事吗,何况张总受伤也不轻,我待会让他道个歉。”
“道歉就算了,一切交给警察吧。”说完转身想走,没走几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扭头对她说:“郁欢现在不想见你,还是好好想想措辞应对警察吧。”
说完就走开了。
阮颂年愣在原地,秀眉皱成一团,望着郁欢紧闭的房门。
都怪周景辞,本来今晚上计划完成,郁欢就对自己完全造不成威胁了,怎么半路跑出来个他。
她烦躁的扶额,得想个办法摘清自己,时屹那边不好对付。
时屹一直在杨宛别墅守着,看她用了药安稳的睡过去才松懈下来,长舒口气。
保姆在一旁拿了热水过来:“先生喝点水吧,忙了半天。”
时屹没接,动了动发酸的手腕,女人疯起来力气是真不小,又担心弄伤母亲,费了不少劲。
他随口问:“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