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屹自知不该逼她,可他又实在害怕,郁欢已经不乖了,实在不知该怎么留住她,有了孩子,郁欢至少能收心。
他一点点拭去她眼角的泪,神情虔诚,仿佛怀中的是什么珍宝:“你真的那么惦念那个孩子?”
“那是我身上的血肉,”郁欢还是委屈:“都跟你一样冷血吗?”
时屹心疼的厉害,轻啄郁欢的唇瓣:“不是的,等我伤好一点,我们去寺庙给孩子做场法事好不好?”
郁欢没说话,其实她也难过,自始至终没想让孩子降生,还利用孩子的死让时屹自责,午夜梦回,说不出的心疼。
时屹看她不说话以为还在生闷气,只能更退一步:“那以后我们用安全套,等你考虑清楚了,再说孩子。”
郁欢只能答应。
当晚给时屹换好药,他不肯回屋,坚持要陪着郁欢睡觉。
郁欢只能陪着,时屹被她勾的魂都快没了,奈何身上有伤。
没一会她就累了,伏在时屹胸膛上,黑色长发缠在后背上,纹路曼妙蛊人,发顶蹭着时屹的下巴,麻嗖嗖的。
郁欢额头上全是汗,累的不想说话。
时屹摸摸她的耳垂,气息还急促着:“累了?”
郁欢点头,声音都软绵绵的:“没力气了。”
“那你歇会。”
到最后时屹哄着她是安全期就这么蒙混过去了。
郁欢将录音笔一直贴身保存,几天内保存了不少证据,时屹又陪她去了次疗养院,郁江野还是老样子,听医生的意思治愈可能不太大。
其实她本来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看父亲这么熬着心里总是难过。
其实父亲是风筝线也是枷锁,一面让她心安,一面又禁锢了她的自由。
在舞蹈室闲聊的时候听说阮颂年被调查了,大约是时屹的授意,她连律师都请不到。
听说最近去找赵意年寻求帮助了,可到底阮颂年只是个没过门的外人,现在还闹的这么僵。
阮颂年最后的归宿大概是在监狱忏悔了。
赵意年也自顾不暇,时祺最近病的越来越严重,已经打算去美国治疗了,郁欢没什么感觉,她目前担心的只有自己。
时屹的伤已经不受影响了,最近总缠着和她睡觉,床头柜里还放了许多安全套。
他倒是乖,每次都戴,郁欢觉得烦,可为了多留几分证据只能由着他去。
他还约好周末去郊外的寺庙,为那个没成型的孩子祈福,郁欢忙着向法院提交材料,也没有反驳。
周末时屹从郁欢床上醒来,怀里的她缩成一团还睡的很香,长发乱糟糟的有些还缠在他胳膊上。
她最近气色好了许多,连带着睡觉也安稳了,呼吸绵长,薄被下是她玲珑有致的身段,白皙的肩头露出半截,曼妙不失清纯,
时屹忍不住俯身吻了吻她的眼角,正想逗逗她时有人敲门,声音还很急促。
时屹皱眉,先看了眼郁欢,还好没被吵醒,这才穿了睡衣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