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郁欢一把拽起,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声音迅速被海风吞噬。
是手串,她腕上原本坚固无比的手串在这时候断了。
可王文洲什么都没发现,拖着郁欢到了栏杆处,有海浪打来,冰凉的海水将两人浇的浑身湿透。
郁欢一直在挣扎,可惜在绝对力量面前,她的反抗更像笑话,身后是波涛汹涌的海水,仿佛藏着骇人的猛兽,只等她掉下来一口吃掉。
王文洲将她扣在围栏上,只要一松手,郁欢就会摔入深渊,万劫不复。
他放肆的笑着:“姓时的,你要我放了她是不是?”
时屹周身戾气横生,眸色恨意几乎压制不住:“你tā • mā • de!你敢松手,我要你全家陪葬。”
王文洲笑意略收,眼里煞气凛然:“是吗?我全家陪葬。”
“你今天要是弄不死我,就做好全家死绝的准备。”
王文州咬牙看着时屹一字一顿的威胁着:“这时候了,你还这么狂?”
说着原本双手钳制着郁欢收回一个,只用右手拖着郁欢,她摇摇欲坠。
时屹嘴唇发颤,满眼都是被压在围栏上头发飘飞的郁欢,身姿单薄,仿佛随时会消散掉。
仿佛什么致命弱点被人拿捏,时屹再也保持不下去,低声哀求:“你杀了我,想怎么报复都可以,别伤她,你别伤她。”
王文洲没说话,看着地上的时屹,他身下全是血,脸色惨白,唯独双唇,红的刺眼。
时屹一声声卑微的祈求着,神明被拉下神坛,泪珠掉落,无助恍然。
他自恃清高贵气,从未低声下气求过人,可今天,他甚至想到用死来保护郁欢。
“她被我伤了太多次,我还没来得及弥补,有什么冲我来,我求你,别伤她,她从没做过坏事,这一次,别再因为我受伤了。”
他声音越来越低微:“要杀要剐朝我来,别真的别”
王文洲不为所动,大声说了句:“后悔晚了。”
说完松了手,郁欢瞬间掉了下去,呼喊声被海风吞噬,就连掉落进去时的水花声都听不到了。
夜色浓重,海浪肆虐,轮船摇晃,甲板被鲜血染红,好似人间地狱。
时屹双眸圆睁,还愣愣的看着围栏的方向,可那抹白色的身影已经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