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念也理解不了,虽然她认为父母的事与孩子无关,但看哥哥深爱郁欢,将孩子视如己出,还是挺惊讶的,爱人之心当真能做到这个份上。
周景辞给郁欢做营养餐的时候她在旁边打下手,终于没忍住问出了口:“哥,你们不打算结婚吗?”
周景辞切菜的手一顿,待了片刻才说:“如果郁欢能爱上我,那张纸是喜上添花,如果不能,束缚她也没用,小时候看父母整日吵架,明明厌恶对方,为了婚姻还要勉强维持,有什么意思?”
周景念没说话,她出生没多久父母就已经各自成家了,没见过父母吵架的样子,自然也不知道给周景辞留了多大的阴影。
周景辞又说:“之前你催我谈恋爱,让我安定下来,我觉得烦躁,后来遇到郁欢,想法也慢慢变了,救赎她的过程也是在拯救我自己。”
景念渐渐明白,哥哥虽然27岁,但一直没有谈过恋爱,所以才爱的坚定大胆,和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并没有什么两样。
景念去上学,周景辞陪着郁欢从心理医生那里回来,时间还早就想着一起去散散步。
出门的时候发现天气有点阴,周景辞就让她等着,自己又去拿了把伞,然后牵着郁欢的手准备走,郁欢没动,伸了伸右脚。
他这才发现郁欢的鞋带开了,她现在不方便,衣服鞋子都是他帮着穿的,两人都习以为常。
周景辞帮她系好鞋带,郁欢和他开着玩笑,两人一路到了公园。
刚到就接到了心理医生的电话,他让郁欢在长椅上坐着,自己去一旁打电话了。
郁欢优哉游哉的坐在椅子上小腿乱晃,她现在没有什么烦恼,唯独是这个小孩,有时候闹人厉害,不过还在有景辞陪着减少了大部分的焦虑。
公园不大,原本有几个散步的人,也不知怎地一下全没了,就剩下郁欢自己。
她什么也没发觉,看着旁边高大的樱花树,鼻端全是清淡的香。
直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不紧不慢,有双手放在了她肩膀上,接着她听到了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郁欢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以为是周景辞回来了,头也没回,手顺着握着了他,叫了声:“景辞,我想去樱花树那里。”
话音一落就觉得不对劲,这双手上带着素戒,而且熟悉的雪松香从后面包围。
他不是周景辞。
郁欢瞬间反应过来,身体永远骗不了人,对一个人的惧怕是刻在骨子里的,她已经在发抖了,也是这时才发现,公园里已经空无一人。
时屹俯身靠在她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手缓缓下伸放在她肚子上,声音清冽,在郁欢听来却如鬼魅:“好久不见了,郁欢。”
郁欢甚至不敢回头,起身想走,可肩膀却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