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直接离开了,别人不知,但夜夜陪着郁欢的他最清楚,许多时候,在无数深夜里,郁欢做梦喊出来的人,是时屹。
其实周景辞不是没给过机会,到底是时屹太凉薄自私,如果郁欢生产完的那段时间他肯抱一抱孩子,或者刚刚肯低头看一眼就不难发现,这孩子和他有着四分相似的眉眼。
只能说也活该落此境界。
那孩子和时屹完全不一样,善良温和,遇到流浪猫就舍不得撒手,搞的家里喂了七八只小猫咪,全让周景辞投喂伺候。
周清衍很爱妈妈,不管遇到什么危险第一时间总是挡在妈妈面前,有时候心思细腻成熟的不像个小孩。
郁欢痛苦了半生,如今终于轮到她幸福了。
时屹转身,一步步离开。背影却孤寂落寞,形单影只,没想到当年分开时说的话一语成谶。
身后的一家四口其乐融融,郁欢坐在周景辞腿上,抱着他的脖颈不肯撒手,像个小姑娘一样撒着娇:“老公,斐济也没什么好的呀,我们回家吧,清衍还要上学。”
周景辞吻了吻她的唇瓣:“好,好,明天就走。”
时屹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生生不见,岁岁平安。”
伤害过后,再无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