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管聂北军?”
聂混唇角扯了扯,突然开口,一字一句重复他的话。
这些话,十八岁成人礼那天,郑毅根本不曾说过。
因为那天,他也是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想要在宴会厅上崭露头角,并没有像现在这样一走了之。
是啊,郑毅应该就是这样想的。
他一直认为,他聂混是聂鹏坤的嫡子,理应接管他的一切。
然而,聂鹏坤不缺儿子。
聂家,也不是正统权贵出身,根本不讲究什么嫡庶之分。
在聂鹏坤眼里,只有强者,才有资格成为他的继承人。
郑毅一愣,连忙点头:
“是啊,四爷是大帅嫡子,等过了成人礼……”
“郑毅,我母亲会死。”
聂混眸色幽暗,再次淡淡打断他。
郑毅话一顿,虎目瞠圆满脸匪夷:
“四爷,您再说什么?夫人好好的,夫人身体是不太好,但是自从聂北军占据三省后,大帅定府而居,夫人得到了很好的休养…”
“就在今天。”
聂混面无波澜,声儿腔低清平缓,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也许,现在她已经被害…”
话未说完,聂混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郑毅的神情过于呆滞,僵硬的十分不自然。
就是这一瞬间,他发觉了异常之处。
眼底幽森的寒意,肆无忌惮地开始喷发。
花坛里盛开的蔷薇也被震慑,枝叶微微颤抖。
聂混丹凤眸微眯,豁然伸手,屈掌成爪,一把掐住郑毅的脖颈,渐渐蓄力。
郑毅惊骇愕然,双手扒住他手腕,试图解救自己。
“四爷!您做…”
“爷的梦,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