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换一个主人,他们就急着谄媚奉承。
生怕自己的富贵路到了头。
不做多想,聂混淡淡下令:
“尽快打理好宅子那边,一切就绪,爷就搬回去养伤。”
郑毅一愣,蹙眉劝他,“四爷,您这次伤的重,还是在医院比较稳妥。”
聂混不以为然,挑眉笑道:
“再住下去,外头那些人,该以为爷伤重不治,离死不远了。”
郑毅噎了声,扭头看孟枭。
孟枭没理他,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沉声开口:
“属下刚腾出手来,因为那奸细已死,断了线索,要查是谁安插的细作,一时半会儿怕是查不出头绪。”
郑毅听完顿时来气,目露怒光看向聂混:
“四爷,这还用查吗?属下看,铁定是那个聂老三搞的鬼!”
“虽然不知道他什么能耐,竟然能把人不动声色安插进亲卫里,但这人在亲卫里埋伏这么久,直到护卫四爷入安城时才叛变,背后打伤您,您若是折了,接盘的铁定是聂老三呀!”
“妈的!打的一手好算盘!咱们流血流汗一路打穿了川省,临门一脚他想来空手套白狼?真不是个东西!”
“四爷,这事儿得上禀大帅!兄弟阋墙,还下这么狠的手,大帅也饶不了他!”
整个病房里,就听见郑毅哇哇哇的大嗓门。
卧在窗台上吐纳日阳的白夭耳尖儿动了动,不耐地睁开眼。
只听孟枭浅叹一声,温声劝他。
“别冲动,就算是上禀大帅,没有证据,坐实不了他的罪名,反倒会让大帅觉得,四爷刚刚得了一点实权,立了一点战功,就开始反咬兄弟,于我们来说,有弊无利。”
郑毅瞪着眼,没好气的吼道:
“那怎么着?!四爷伤的这么重,那枪子儿再偏一点儿,就正中心脉了!这事儿就这么完了?”
孟枭满脸无奈,揉了揉眉心:
“没说就这么完了,等四爷养好了伤,咱们总要还回去的,你别火急火燎的成不成?遇事稳重点儿,动动脑子,光嚷嚷有什么用?”
郑毅双目瞠圆,抬手就拍了孟枭一巴掌。
“说谁不动脑子光嚷嚷呢?!就你有嘴!”
'啪____'
清脆厚重的一声响。
孟枭捂着肩头踉跄了两步,满脸痛苦隐忍,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郑…毅!老子日你大爷!”
白夭在一旁,瞧得直咧嘴。
啧啧啧,这一巴掌铁定后劲儿十足啊。
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