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年过五旬的瘦小老头儿,跪的笔直,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求着,要白夭收他为徒。
“师父啊,天下道法一家亲,师父看在法器的面子上,就收下小老儿吧,小老儿不才,虽然不抵师父能耐的十分之一,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看的过眼的本事呀!师父,您就收下我,日后我为师父马首是瞻,为师父做牛做马…”
聂混眉宇轻耸,凤眸幽深,修挺高大的身影驻足在最后两节台阶上,两手把玩儿着手里的马鞭,饶有兴致地远远看戏。
白夭当然知道他来了。
她正被这黄半仙儿整的既无语又尴尬,聂混的到来,真是给了她个台阶下。
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白夭将黄半仙儿献出来的金鼓收入囊中。
没再理会还在口若悬河表忠心的黄半仙儿,她顺势转身,步伐款款,向聂混的方向走去。
她的身后,黄半仙儿扒着铁栅栏,一声声'师父别走',喊的是凄楚婉转肝肠寸断。
活像是真有人要拆散一对师徒情深。
别说,跟生离死别似的,还挺感人。
聂混握着马鞭顶了顶帽檐儿,凤眸带笑睨着走近的白夭。
“到手了?”
“嗯。”
“啧,使了什么了不得的本事?可是迷的他魂儿都不全了?这是半疯了?”
白夭头也没回,径直掠过他身边,朝着牢门的方向走去。
“大约是真疯了吧。”
聂混略略侧身,瞧着她背影,纤腰款摆,柔若无骨犹如摇曳生姿。
他低声失笑,抬脚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