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混面无波澜,淡淡回道。
“她外祖父的尸骨在武平东手里,她受此牵制,没法逃。”
“何况,那宗祠外头重兵把守,郑毅带人要闯进来寻爷,还费了半天事,她就是再能耐,也不能神通广大到以一己之力对抗这么些人。”
孟枭蹙眉,“可再如何,总不该连在安城都查不到这祖孙二人的蛛丝马迹啊?跟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聂混面不改色心不跳,继续忽悠。
“她外祖父原就是修行之人,这种人行踪素来随意,你查不到什么也在情理。”
“更何况,武平东在川省只手遮天,他想抹掉一个人的痕迹,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孟枭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哼哧着问道,“那,那白姑娘和她外祖父,究竟是怎么惹到武平东了?就因为武平东觊觎她美貌?这也说不过去啊…”
又是藏人外祖父尸骨。
又是把人幽禁起来。
还抹掉人存在的痕迹…
这未免太大张旗鼓了吧?
说里头没点儿别的事儿,谁能信呢?
聂混:“……”
他是真编不下去了。
这就是所谓的,一个谎言,得用无数个谎言去圆?
直接告诉他们白夭是只狐狸精,是不是更简单一些?
这会儿,郑毅像是又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插了句嘴。
“属下当日干点宗祠外头那些人,冲进去的时候,也没瞧见您身边有别人啊!四爷,那会儿白姑娘去哪了?”
聂混眉梢微微抽搐,凤眸幽冷,慢悠悠扫了他一眼,一字一句冷冰冰回道。
“那么多人闯进来,不知是敌是友,她自然吓坏了,躲了起来!你们只顾着救爷,哪还有心思搜搜祠堂里还有没有别人!”
郑毅被他这通身寒气给震慑了,有些敬畏又有些莫名。
心说,他就问了一句啊,四爷何必这么大火气呢?
再说了,白姑娘也是的,当时四爷伤的多重啊,也不说先给包扎一下,看看那流了多少血。
只是有再多的吐槽,面对聂混满面寒霜的脸,郑毅也只能都默默咽了回去。
他不说话了。
他就不该多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