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姨说的,我都记下了,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帮您照顾好四爷,您放心吧,等我回来,给您讲发生了什么趣事儿呀。”
芳姨咧嘴笑了,将食盒提起来,看向聂混。
“四爷说的对,白姑娘通透,性情也好,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只要去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不受委屈就成了。”
白夭笑声娇脆,“这您更不用担心了,我从不吃亏的,快下去用膳吧。”
芳姨笑着走了。
她一出门,白夭看着落下的垂帘,眼底的笑意也驱散了,懒洋洋坐直了腰身儿,轻笑戏谑。
“父子情分浅薄,兄弟之间又斗得你死我活,还有桩被迫联姻的亲事,心不甘情不愿等着您回去娶的贵小姐,聂四爷,您这前半生,过得是好几出精彩的戏啊。”
听她阴阳怪气的声腔,聂混便知是心里还气着呢。
他闷笑一声,用脚尖儿踢了绣凳,挨着她落座,侧身面对着她,凤眸带笑目光专注,盯着姑娘完美皎洁的侧脸打量,嗓音温醇如醉。
“气性儿这么大?”
白夭眼睫轻眨,挑了挑唇,也没看他,只音调轻软问了句。
“干嘛带着我?想拿我当枪使啊?替你摆平那死对头兄弟,还是瞧不上眼的未婚妻?”
聂混唇角上扬,抬手勾了勾她精致的小下巴,挑逗意味儿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