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四爷,更务实些,喜欢真真实实捏在手里的感觉。”
白夭眸中水波潋滟,心下复杂,丹唇勾了勾,轻言慢语呢喃了一声。
“四爷,您可真是十分克制,并时刻清醒着。”
不期然的,她想起初见时,在医院里,她潜入聂混梦中时的景象。
从入梦的第一刻起,聂混就意识到他是在梦里。
他没有顺应梦的态势,而是心境坚毅的明白那是假的,并从少年郑毅一瞬间反应的异常,察觉出就连那个梦都有异。
当时,她就意识到,聂混是个心态十分坚韧强势的人。
这样的人,是很难被动摇,被蛊惑的。
可他却表现的如此痴迷于她,这其实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
她从不怀疑自己的魅力,只是……
“在想什么?”
聂混打开车门,一脚已经迈了出去,却因察觉她神情异常,还是停住了要下车的举动。
白夭捧着包子,闻言回神,美眸在他眉目间流转了两瞬,浅笑摇头。
“没什么,敬佩四爷的心境罢了。”
说着举了举手中的包子,“您早膳都错过了,不饿吗?”
聂混薄唇浅勾,噙笑的凤眸意有所指,瞄了瞄自己裆下,笑意疏邪而意味深长。
“做这么美的梦,的确有后遗症,所以,日后你万万别再对爷用这一招了,嗯?”
换了别的姑娘,兴许脸皮子薄,这会儿羞赧的面红耳赤,看都不敢看他了。
但白夭,一双澄净的狐眸眨了眨,素美昳丽的小脸儿一派乖巧无邪。
“好~,我记下了。”
说完,她歪头浅笑,还体贴的询问他:
“要不要我替四爷拿换洗的衣服?若不然,我回避,您在车里换?毕竟这光天化日的…”
话没说完,她笑盈盈睨了聂混一眼,将包子搁在车后座上,当先推开车门下了车。
那似嗔含媚的一眼,像是带了勾子。
聂混被勾的呼吸一顿,眼尾扫见她娉婷袅娜踱步离开的身影,舌尖儿顶了顶腮,低低凝笑一声。
行李都在后备箱里,白夭取了套新军装出来,回到车窗边,递给聂混,然后自觉的背过身去,抱着臂观赏官道边的景致。
四海城在川省的东南方,越临近,气候越见湿暖,但还是有几分春寒料峭的凉意。
身段儿纤美的姑娘,只穿了件儿梨花白的旗袍,娉婷玉立站在车前,隽美素丽的像是一幅画儿,十分赏心悦目。
郑毅瞧了一眼,低着头与孟枭咬耳朵。
“不是我说,等白姑娘到了四海城,还不定掀起什么风浪呢,她这副模样,狂蜂浪蝶铁定不少扑过来,四爷又是个唯我独尊霸道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