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混蹙眉,抬手捧住她的脸,额头抵住她额头。
片刻后,他微不可见地舒了口气,略略后退开,凤眸中幽暗的光泽难掩焦躁不安,细细盯着她打量。
“你已经睡了整整三日,怎么都叫不醒,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记着,白夭那晚说她炼化金鼓,耗费了很大的体力和灵力。
难道说,是身体出了什么异样?
这样想着,聂混既烦虑又焦躁,不等白夭开口,回身扫了立在床尾的大夫一眼。
“愣着做什么?快替她看看!”
“是!四爷。”
大夫神情谨慎,连忙应声,走上前要替白夭查看身体。
事实上,这两日他们已经查看过很多次。
这位姑娘一切正常,只是睡着了而已。
只是,有人能莫名其妙一睡过去,就三天三夜不醒的吗?
这原本就是不正常的。
他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没办法平息聂混的怒火,只能一遍又一遍奉命行事。
白夭乍一回神,脑子里刚刚清醒,就看见伸过来的那只手。
她下意识抬手挡开,语声轻弱干脆。
“别碰我。”
大夫的手顿在半空,讪讪地将手收回去,小心翼翼睇了眼聂混。
聂混坐在床边,视线凝视在白夭苍白昳丽的小脸儿上。
见她要起身,他伸手托住她腰背,扶她坐起,又将软枕垫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