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哥哥名唤韩霖,母亲之前是和芳姨一起伺候孟夫人的,孟夫人离世后,没几年,母亲就病逝了,之前奴婢和哥哥是跟着二爷,后来四爷这边不肯要人伺候,二爷便送我们来跟着四爷。”
白夭点点头,听她提起聂礼,想起之前见过的那个满身病气,坐在轮椅上的温雅青年,不由多问了一句。
“二爷的身体好像不好。”
她只听芳姨提过,聂礼和聂混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两人感情很好。
不过,却没人跟他说过,聂礼双腿残废,且身体不好。
莹玉握着手点点头,声音低细。
“早年间大爷跟着大帅打天下,大爷去的早,二爷后来也随军出征,落了一身伤,正是因着这些,孟夫人的身体才每况愈下…”
她说到这儿停下,看了眼楼下的几人,抿着嘴不吭声了。
白夭眸光动了动,收敛心思,从楼梯上下来。
聂混原本在听孟枭和郑毅说什么,听见动静,侧首看来,便径直站起了身,等着白夭走近。
孟枭也停下了正在说的话。
白夭加快了步子,走到聂混身边,搭住他臂弯,浅笑询问。
“是不是晚了一些?大帅不会发脾气吧?”
聂混带着她往外走,闻言垂眼看着她笑。
“你也知道他脾气不好了。”
白夭笑弯眸子,手上捏了捏他手臂。
“一会儿是不是很多人?跟那天的阵仗似的?”
聂混下颚摇了摇,“家宴,只有聂公馆的人。”
说完,他顿了顿,又看着白夭叮嘱了一句。
“被你捏断了腕骨的聂老三也在,大帅护犊子,一会儿要是刁难你,你也不用给他脸,大不了爷带你回来就是。”
白夭歪头想了想,喃喃笑道。
“大帅倒是不会,那日我瞧着,他待我还是生出几分欣赏的,我倒是觉得,聂六爷继续刁难我的几率大一些,我瞧他,敢跟四爷叫板,却是挺听聂三爷的话。”
聂混眼底浅薄的笑意渐淡,眸光淡淡目视前方。
“嗯,他们自是走的更近一些。”
白夭打量他一眼,回头看孟枭和郑毅。
孟枭张了张嘴,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句。
“聂勋的母亲,与聂祥的母亲,是嫡亲的姐妹。”
白夭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她默着声心绪百转,一路没再开口,直到看见了主楼的院门,才轻声问道。
“四爷,大帅待二爷和您很看重,与您的母亲孟夫人,应当是夫妻情深情投意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