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方便,我方便的嘛,你放心,我去找你的时候,会注意避开你男人,尽量不让他误会的。”
白夭白了他一眼,不想接他这句话,一脸平淡的问他。
“到了么?”
陶浅之笑眯眯点头,拍了拍身旁的树杆。
“这棵怎么样?五百四十八年的老崖柏。”
白夭抿唇,点了点头。
陶浅之轻笑一声,冲着下头喊道。
“老柏,借你梢头枝一用。”
清朗的声腔在空荡的崖谷中悠悠回荡,回应他的,是树梢剧烈的震颤,在深夜清冷的山谷中飒飒作响,格外瘆人。
陶浅之略显无奈,安抚性地拍了拍树杆,懒洋洋道了句。
“知道了,下次给你送春曦花露来补补,别这么矫情嘛,给个面子。”
飒飒摇曳声渐渐趋于平静,陶浅之笑了一声,手臂一伸便撅了枝儿臂粗的枝梢。
“老柏,谢啦!”
他举着柏树枝梢,笑的痞气,冲白夭晃了晃。
“走吧,回了。”
白夭目送他先行离开,临走前,又冲那棵粗壮高耸的老柏树福了福身。
“多谢。”
撅下的这根枝梢里携带了老柏树的一丝丝精气,虽说是微不足道地一小丝,但还是要谢他。
第73章天知道四爷多想去,天也知道他俩多不想去
拿到了柏树枝梢,白夭辞别陶浅之。
她也没急着离开,又在周山中转了转,拔了些仙草收到囊中,这才闪身往山门的方向去。
踏着黎明的晨光回到聂公馆,白夭避开耳目,从三楼的窗户潜入了主卧。
她落地便化了人身,还不等站稳,就瞧见了靠坐在床头的聂混。
“深更半夜,跑去哪儿,疯了一整晚?”
男人赤着上身,只穿了条雪白的丝绸缎裤,眉眼冷峻面无表情盯着她看,额前短碎的发梢遮住了右侧眉峰,菲薄的唇线弧度冷冽,叼在唇角的烟星火明灭。
白夭眨了眨眼,从他身上看出了隐忍的寒怒。
她心下叹了口气,踱步往床榻边走。
素手展开,动了心念将柏树枝梢和几根灵草取出来,递给他看。
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用她多解释,聂混已经知道,她这一夜都做了些什么。
眼底的凛冽寒意渐渐驱散,他抬手夹了烟蒂,随手按在床头柜的白瓷缸里捏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