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记着爷说要教训聂祥,低着头来示好罢了,先收着吧。”
言罢,他扯了帕子擦拭唇角,随即站起身来,含笑睨了身边的姑娘一眼。
“走吧。”
几人赶到聂礼的院子时,瞧见他正呆在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下,在翻书。
不过是棵几十年的槐树,树杆但是没有很粗,但偌大的树冠向四面八方伸展着,没有一片叶子,枯朽的像是棵死树。
走到近前,白夭抬眼看了看空荡荡的树杈,视线落在聂礼身上。
他依旧穿了身银白长袍,安安静静坐在轮椅上,肌肤病白,唇色也浅,温俊的眉眼含着柔和笑容。
唯一不同的,是他戴了副金丝框眼镜,眼镜一侧的耳杆上垂落金色的细链。
今日的聂礼,瞧着温文尔雅暖如春日,也斯文雅贵秀俊非常。
“二哥。”
聂混上前推了他轮椅,转了方向往正厅走,清声解释了一句。
“我起晚了,让你久等了。”
聂礼合上书摇摇头,含笑开口。
“我知道,白姑娘总是要做些准备的。”
聂礼的楼院里,许多细节之处,都是方便他乘坐轮椅走动的。
厅前的台阶两侧,都有可供轮椅上下的平滑的小坡,故而聂混一人就轻而易举将他推进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