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门隐蔽了,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开启。
但心里,还是不甘心,想再等等。
等多久呢?
自己也没个数。
只能交给天意了。
此时,聂混单手插兜,叼着烟从楼梯上下来,就瞧见聂勋坐在沙发上等。
抬眼瞧见聂混,只见他头发微乱,叼着烟,军装褂子敞开,衬衣扣子也解开了两颗,凤眸中眸光如浓墨,浑身上下散发着做了某些事后的疏懒和肆意。
聂勋想着自己等了有一会儿,鹰眸中微光暗动,含笑站起身。
“四弟,可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搅了你好事?”
聂混夹住烟蒂的手一顿,似笑非笑睨他一眼,长腿踱步走到沙发前。
心说,是好事被搅了,不过是他那小妖精不肯配合,他聂勋可没有那么大的脸。
不过,倒也没必要解释。
他坐进沙发里,长腿轻搭,垂着眉眼,语声淡淡。
“三哥来是有什么事?”
聂勋跟着坐下,那只受伤的手搭在膝头,明朗一笑,也直白回道。
“沅省和川省那边,你我离开太久,也不合适。”
“故而父亲想着将与顾家的婚事尽快办了,三日后,要在聂公馆举办场宴会,邀请四海城内所有权贵名门,到时会宣布我与顾珮妤的婚事。”
“父亲让我来与你知会一声,让你在四海城再住些日,吉日已经在看,不会耽搁太久,省得你到时还得再从川省赶回来。”
聂混唇角噙着笑,垂下眼,倾身将烟捻灭在白瓷缸里。
“不妨事,夭夭挺喜欢四海城,我原本也打算再多住几日,还没来得及恭贺三哥你,订婚宴,铁定不能缺席。”
“等你们吉日一过,我跟夭夭,也就好事将近了。”
聂勋鹰眸笑眯,抬手拍了拍他肩,视线往楼上看了一眼,跟聂混闲聊起来。
“之前听二哥说,白姑娘替他调养身子,颇见成效,二哥的身子你我都知道,可见白姑娘医术十分精湛,我这次来,也想厚着脸皮,让白姑娘替我看看这只手。”
“在医院接的骨,总觉得好的太慢,订婚宴上若是带着伤,未免不太好看。”
聂勋举了举还包扎的结结实实的左手,笑着问聂混。
“不知道,白姑娘方不方便?”
他想的很好,这只手原本就是白夭捏断的,若是他开口,白夭怎么也不好拒绝。
不过,坐在他对面的,是聂混。
聂四爷撩了眼他的残手,似笑非笑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