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一个院儿里,还搬来搬去的做什么?别折腾了。”
莹玉抱着托盘,眨巴眨巴眼,静静看着聂混,等他示下。
聂混唇角翘了翘,凝视着屏风的方向,冲她挥了挥军帽。
莹玉连忙垂下眼,颠儿颠儿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将房门给关上了。
刚走出院子,就被脚步匆匆赶回来的芳姨给一把拽住,扯着回了主屋。
“唉!芳姨,我还得去趟厨房…”
“嘘!别嚷嚷,我问你几句话。”
莹玉抿着嘴,老老实实跟着她进了屋。
这边西厢房里,聂混将军帽扔在桌角,褪下军装褂子,卷起袖管,自己走到铜盆前净手,语声清润柔和,与白夭搭话。
“不搬过去,是想让爷陪你住西厢?”
他倒是无所谓,反正白夭住哪儿他住哪儿。
屏风后,白夭撩着水轻轻翻了个白眼,水珠挂在她纤细雪白的藕臂上,水声清泠悦耳,一如她绵软柔媚的嗓音,也像是掐了水儿般好听。
“这是四爷的地方,四爷想住在哪儿就住在哪儿,谁能拦得住?”
聂混拿着帕子擦了手,低声失笑,举步坐到桌边,端起碗筷开始用膳。
“夭夭在的地方,才是爷要住的地方,无妨,不搬就不搬,主屋里倒也不缺什么,马上开春儿了,等再做了新衣添了新首饰,直接送到主屋就是,你夜里在哪儿歇,爷就陪你在哪儿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