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那牌位时,上头的功德法印已经被你的血冲破了,气运泽光微弱,便察觉到了里头有东西,就将牌位给掰断。”
“牌位受香火供奉已久,上头的气运福庇武氏后人,同时与旁的武家祖宗牌位和宗祠产生息息相关的联系,牌位一毁,宗祠便倒塌了。”
说着话,她素手轻拂过桌面。
聂混就瞧见,断成两截的檀木牌位,出现在桌面上。
视线在牌位中空的缝隙里定了定,他又垂眼看白夭,声线清润。
“这里头的东西,也是法器?”
用来加固封印白夭的卦图的?
白夭抿唇默了默,眸光微跳,轻轻颔首。
“算是吧。”
玄龙乃上古神兽,世间万兽神主。
他的鳞片,自然不可小觑。
当算是三界内,最坚不可摧的防御系盾甲。
至于还存在什么神圣奥妙的功效,还有待佐证。
聂混眸光幽暗,所以,白夭又得到了一件强大的法器?
他薄唇抿了抿,语气平淡的开口试探。
“是什么法器?能像那只金鼓一般被你炼化,助你增进修为?”
白夭失笑摇头,“它太强大了,且有它原本的主人在,这个念头不可行,我暂时不敢轻易触动它。”
聂混神情闪过一丝疑惑。
“有多强大?既然不能助你增进修为,于你来说又有什么益处?”
白夭盯着他看了片刻,狐眸微动,从他怀里站起身,牵住他手,浅笑开口。
“跟我来。”
聂混默不作声,跟在她身后。
他落后姑娘半步,静静盯着她的后脑和发顶,心绪动容。
大约也猜到,白夭是要带他去看那件'法器'。
从相识开始,她对他一直坦诚相待,从没有过隐瞒,这种毫不犹豫的信任,令他愉悦之余又心生几分惭愧。
这一点上,他做的不及白夭。
他答应过她的许多事,都反悔了,不止几次变卦,为了将她牢牢锁在身边,他甚至连答应过会帮她寻找法器的事,都暗生拖延敷衍的心思。
他始终在防着她离开,并害怕她离开。
他这厢若有所思走着神,白夭牵着他手出了堂屋的门,瞧见站在院子里的孟枭和郑毅,也没理二人,径直带着聂混进了偏屋的小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