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张庚对她避而不见,许跃的老婆就更疯癫了,不止悲痛欲绝的在岳家大吵大闹,甚至还跑到警司去讨公道。”
“蔺杰还亲自出面调解,这事就更说不清了。”
“如今那边闹的满城风雨,军中也乱了。”
聂混点了点头,手里一左一右拿着两张相片,似乎是总算挑中了满意的,勾着唇眉眼带笑,冲郑毅昂了昂下巴。
“这两张拿去放大,裱起来,爷要挂在书房和寝卧里,剩下的都摆在明处吧。”
郑毅唇角抽了抽,拍了拍手站起身,默默上前将桌上照片一一收好,拿着离开了厨房。
孟枭也是神情麻木,心里却重重叹了口气,接着继续与聂混汇报接下来的计划和动作。
于是,黄昏前,白夭从小供堂出来,一进堂屋,就瞧见芳姨和莹玉挨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清浅含笑,语声轻柔,随口问道: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两人齐齐回头,瞧见她进来,笑的更灿烂了。
莹玉举了举手里的相框,脆生生笑着回她。
“姑娘快来看,之前的照片都送来了,四爷让都摆在屋里,寝卧还挂了张一人高这么大的,拍的可漂亮了。”
白夭含笑的眸子微怔,视线落在她手里的相框上,上前伸手接过,垂眼瞧着。
这一张,正巧是在堂屋里照的。
聂四爷军装板正腰背笔挺端坐在围椅上,她则立在他身边,桌案上摆着插了桃花枝的花瓶,两人都面含浅笑,没有任何亲昵的举止与神情,可瞧着却是无比的恬静安然,一派岁月静好。
她心头触动,指尖无意识的抚了抚聂混俊郎的面孔,眸光柔和。
芳姨在旁瞧着,不由笑着叹了口气,缓声轻语。
“四爷不是爱笑的,多数时候笑也不入心,可他与姑娘拍的每一张照片啊,笑容虽浅,却是从心里眼里溢出来的,温情和愉悦都显而易见。”
“四爷,是真的对白姑娘很上心。”
这段日子,芳姨将两人的相处都看在眼里。
聂混自小到大,就是个骨子里霸道倨傲的,眼里从不服人,除了孟夫人和聂礼之外,对着谁都不会放软姿态。
可他与白夭在一起时,眼睛里就看不到旁人了。
那么不可一世的人,替白夭递茶递水穿衣穿鞋,也从不避人。